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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我看不见里面什么情形，但是&he11ip;&he11ip;这人怎么一副没好气的腔调呀？

  &1dquo;你以前在北京工作？对不起，我&he11ip;&he11ip;”

  听声音就知道，杜公子又在陪笑了。还笑？听不出人家什么态度呀？

  &1dquo;你当然没听过&1squo;何鸣’这个人。一个刚毕业就分到局里的大学生，就算学的专业是刑侦吧，也还没到和你直接接触的资历。再加上呆的时间短&he11ip;&he11ip;”他&1dquo;哼”出一声，&1dquo;即使能继续留在那里，我也不屑。”

  他停下，可能在等待对方答话。很久没有声音，就接着说：

  &1dquo;因为环境不好，胳膊肘往外弯成习惯了。局里坐着一堆人，他不用，反而信任在外面不三不四开保安公司的小子。我就不觉得姓唐的那家伙有什么了不起，可是局长&he11ip;&he11ip;”

  他说的难道是&1dquo;先贤保安公司”的唐尧？如雷贯耳呀。

  &1dquo;让你找个机会和他练习，是吗？项目是枪法和拳脚？”杜公子失笑出声，&1dquo;这事儿我听说过。不公平的比试，你不必介意。”

  不公平？什么意思？

  &1dquo;你不用说这种话。我是当事人，是不是公平，我比你更清楚。结果我不在乎，虽然搏击是我接受训练时的强项，但是我学得最好的，还是调查和侦破。问题是，关于一个案子，我说出点什么，他们从不立刻听，总要耗着，一段时间以后再照办。开始我以为是人拖沓的本性作祟，后来才知道，他们是在等一份外来的结论。行动一向以它为准，即使和我先前说得完全一样，被相信的也不是我。就盼着有一天，我的想法和那结论出现差异。终于让我等到，然后我就调到这儿来了。”

  局里的情况，我也多少了解一点。所谓&1dquo;外来的结论”，来自杜公子吧？原来是标准的学院派和实践派之争。至于&1dquo;差异”，推理有出入是常有的事，问题是谁比较正确呢？其实&he11ip;&he11ip;是不是&he11ip;&he11ip;他某次和杜公子意见相左，最终证明他错误，因为工作失利，判断失误才被贬到这里的吧？惩罚也许重了点，但我打赌石局长不喜欢他。如果这种脾气的人是我的下属，我也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1dquo;一直特别好奇，那个幕后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就算保密吧，大家都不说不说，真打听也能知道一些。关于&1squo;他’的评价很多，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没有贬义词，好像他是个既温和又聪明，有理智有感情的人，总之没缺点。我不相信世界上会有这种人。”

  沉默一会儿，杜公子说：

  &1dquo;我也不相信。”

  &1dquo;相反，我倒觉得&1squo;他’十足的阴险。时刻装出一副善良的样子，偷偷摸摸地培植自己的势力。表面上，顶着个很俗的代号，经常在做无偿劳动，实际上却可以通过正当途径，暗中调度全市甚至更大范围的警力；局长对&1squo;他’信任有加，张臣崇拜&1squo;他’到五体投地，就连一向不好驯化的&1squo;先贤侦探社’，也唯&1squo;他’马是瞻&he11ip;&he11ip;”

  说什么呢？不光我觉得荒谬，杜公子也笑起来：

  &1dquo;以前倒不知道，这个人是如此擅于弄权&he11ip;&he11ip;”

  喂！你也精神分裂了？明明是说自己，还&1dquo;这个人那个人”的？

  &1dquo;这次把那封信转到北京去请求支援，我就想着，八成来的就是&1squo;他’。&1squo;他’难得从张臣的母鸡翅膀底下钻出来，我可得见识见识。谁知到了那个旅馆一问，只有两个从北京来的，女孩不算，那个男的自称姓&1squo;许’。我当时还琢磨：不是应该姓&1squo;杜’的吗？”

  &1dquo;你想看看面对这案子，我要怎么做。所以，故意提供线索给许飞，让他听到所有应该听到的。”

  &1dquo;噢？你这么想？”

  &1dquo;询问证人时，应该把人凑在一起问吗？我记得规矩不是这样的&he11ip;&he11ip;现场勘查的结果，嫌疑人也不应该知道。”

  &1dquo;我就是希望他都知道。前两天许飞跑到我面前，说&1squo;他的想法’。一开始，我还猜测他是我调走后才去上班的同行呢，很惊讶：才离开几天呀，就又出来这么一个？北京盛产这个？等他说出&1squo;镜面反射原理’这六字招牌，我就知道，错不了，肯定是你来了。”

  &1dquo;不，你不会有这种想法。其实，你早知道我在这个城市吧？不然也不会中断调查，让许飞出来找我。是张臣告诉你的吧？他担心我们，一定会电话联系你。”

  何警官咳嗽一声：

  &1dquo;是，我放许飞来问你，因为想听听你怎么说&he11ip;&he11ip;我好奇心重。”

  &1dquo;希望没有重过两条人命。”杜公子话中的笑音有些收敛。

  &1dquo;你说什么？！”

  好大声！哪儿来这么大火气？

  &1dquo;这个案子从头到尾，你自己都极少插手，只是帮许飞提供破案的一切便利条件，好像在等我做出个结论。相反，你在我身上，倒是花了不少心思。所以，我怀疑，当初把信转到北京去，是不是为了把我引出来的一种手段？”

  找个棘手的案子来刁难宿敌？像何鸣能干出来的事。

  &1dquo;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收到信就及时处理，这次的案子根本不会生。但由于我对您过分仰慕，不择手段也要一睹尊容，就找借口，搞些小动作，在信件流转的途中，耽误了时间，以至于耗死了两条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