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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不及检查因何而起，文烛珏翅膀一闪，滑出一道轨迹。

  他停留在一颗松树上，假装自己是木头疙瘩，在他余光的注视下，一名红衣道人从虚空中走出，仰头苦笑：“能引来如此多道友送我，红云何德何能。”

  第16章吃瓜忘事

  红云！第七条鸿蒙紫气！

  文烛珏眼睛一亮，若不是他及时移开视线，可能当即就会被对方察觉。

  这就是洪荒著名老好人加倒霉蛋吗？

  他回忆刚才映入眼帘的身影，心中叹息，哪怕落入如此境遇，语气中都不见憎怨，看来确实是如传闻所言那样温和仁善。

  不过在洪荒，没有牙齿的善良其实是软弱，想必他此刻也应该醒悟，昔日施以援手的存在，今日又在何方？

  他甚至还知道，有人抱着更黑暗的想法，等红云一死百了，因果消散。

  文烛珏把今日所见默默刻在心中，他要时刻提醒自己，这不再是上辈子那个法制社会，帮错了人最多被讹点钱财，现在弄不好可是会被人惦记性命的，哪怕一些传说中风评不错的存在，也同样杀人不手软。

  如与他结交的通天，虽然性格爽朗真诚，但不也能做出重演天地的事情？

  上辈子中二少年要毁灭世界只能嘴上喊喊，这辈子不少人可是能付之行动，也许在圣人眼中，挥手即灭的蝼蚁根本没有存在感。

  他默默听着镇元子与红云交谈。

  如今外面的情形再傻也能看清，红云已经放弃逃命，只是他不希望连累镇元子，强烈要求自己独自出门一战。

  他的想法其实没错，众人为鸿蒙紫气而来，只要镇元子不挡路，没人愿意多一个敌人，尤其镇元子掌地书，若抱着同归于尽的念头，不知道能纠缠多大的因果出来。

  镇元子听完十分激动，提出自己阻拦追兵，红云趁机逃遁。

  “外面三人度不下于我，如何逃掉。”红云语气平缓，按住镇元子的肩膀，“若此法有用，我又何须等到现在，唯一后悔的就是苟且偷生连累了道兄，早知如此，我就应该出去与他们拼个痛快。”

  “红云……”镇元子气息不稳，他深深吸了两口气，仿佛是因为地书被攻击造成的颤抖，声音干，“若不试试怎知不可行，我还能……”

  “够了。”红云打断他的话，目光轻柔看过来。

  他顿了顿：“之前回忆往事，我不是不悔帮了许多人面兽心的东西，但一想到到若不是如此，也遇不到道兄，便觉得所行值当。千万年中，几人能有我们这般情谊，便是今日陨落于此，道兄也定然不会忘记红云，日后忆起，沏一盏茶，吾自来相谈。”

  话音刚落，他一道术法定住镇元子，卷风冲向观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