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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伤……”沈年咬了咬嘴唇，“被打的？”

  “碰的。”

  “那得是高空抛物。”

  还是脑袋先着地的那种。

  林慕白偏过头看她。

  沈年怂的厉害，一把从他胳膊下面抽走课本：“我先走了。”

  转身的时候看到宋志飞就躲在他们后面，小学生站样，站的直，目不斜视。

  尿是撒完了，话却还是不敢说。

  他鼓起勇气偷瞄一眼林慕白，现林慕白也正偏着头看他。

  斜抬着半边眼皮，一看就很不好惹。

  慌的宋志飞有种再跑一趟厕所的冲动。

  “我能、我能坐下了吗？”

  “……”

  林慕白看着他，没回话。

  宋志飞简直慌的一批，手心全是汗。

  “我能……”

  “我长了八条腿？”林慕白沉着声，“一个人要占两张桌子？”

  “……哦。”

  宋志飞像只大鸵鸟似的挪过来坐进去，缩在角落，一动不动。

  林慕白满脸问号：“我有那么……”

  里面的人抖着往里一缩。

  林慕白再回头，宋志飞再一缩。

  再回头，再缩……

  再……

  “那堵墙影响你挥了？”林慕白问，“要不要给你那边挖个洞？”

  宋志飞先点头，后又连连摇头：“不、不用。”

  林慕白迟疑，李兴华究竟在想什么，给他换了这么个同桌。

  这是要吓死他还是吓死大鸵鸟？

  .

  “你要把座位换过来？”李兴华端着个古董茶缸，满满泡了一杯的红枣枸杞。

  林慕白嗯了一声，心想这么喝真不会喝出问题来吗？天天流鼻血的那种？

  李兴华唾沫直飞的吹着杯口的茶叶，咕噜咕噜喝了一通，然后抬头望着他，问：“原因呢，要换同桌，提前没找好理由？”

  “不是要换同桌。”林慕白纠正，“是换回来。”

  “你少给我打哑谜！”李兴华指着他，“我带你也不是一两天的事，还能不了解你吗？这还是第一次，你跟我提这个要求！”

  林慕白无所谓：“你要给我换同桌也可以，能不能换一个稍微胆子大点的，我一动他就缩，一整个早上都一惊一乍的，要是再吓出毛病来，你负责还是我负责？”

  李兴华抬头看了一眼：“瞧瞧你现在那张脸，哪个不怕！我可问了医院，人家根本就没准许你出院，你小子你敢自己偷跑！你说说你，干的什么事！自己的身体一点都不当回事！”

  李兴华气的抖：“我知道你不还手，可起码躲总会吧，你就站在那让她打？好歹是你亲妈，真能下得了手？把孩子打成这样！”

  林慕白用舌头舔着后槽牙，半晌都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