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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这两个字要付出这样多的代价。

  最可笑的是那条小巷就在斜府街里，他的噩梦从来不曾醒过。

  最最可笑的是，他又将这种想被保护的情节投射在了另一个错误的人身上。

  看不见孟厌的表情，纪戎捏起他的耳朵尖尖，&1dquo;你也可以天天跟着我，叫我哥哥啊。”

  孟厌更不高兴了，粗声粗气的，&1dquo;不叫。”

  不给他亲亲，还要做他哥哥。

  纪戎捉住孟厌细细的手腕，将他的两只手拉到自己身后交叠，主动投怀送抱。

  &1dquo;厌厌，有人试图将你埋了，却忘了你是一颗种子。”他不知想到什么，忽然这样说。

  孟厌愣住了，喃喃自语，&1dquo;我是种子吗?”

  &1dquo;我想做一棵狗尾巴草。”他小声说出了自己的愿望。

  纪戎笑，&1dquo;那我就做你旁边的那棵狗尾巴草。”

  &1dquo;这样风吹过来的时候我们就能靠在一起。”说着他把孟厌毛茸茸的小脑袋从胸口刨出来，弯腰撞了撞孟厌的额头，假装自己被风吹倒了。

  然后孟厌就仰着头哭了。

  可怕又可恶的孟献没叫他哭，温柔的纪戎却总让他想掉眼泪。

  &1dquo;厌宝，不要害怕给予别人信任和期待，这不是你的错。骗取信任后又辜负信任、利用信任，才是错误。”纪戎熟练地一下一下拍着孟厌的背。

  不厌其烦。

  &1dquo;大家都会帮你，别怕。”他承诺，&1dquo;我们一起消灭这些犯错误的坏蛋。”

  一起消灭犯错误的坏蛋吗?

  可是义正严辞地挥起武器消灭坏蛋的从来都不是他。

  孟厌哭得更加难受了。

  &1dquo;可是，我是，小偷，怪兽，叛徒。”喉咙里的哽咽叫他说不出连贯的话来。

  他好像一直没有办法走出从前的阴影。

  每当他以为自己正常站在阳光下的时候，带雨的乌云总会来光顾他的头顶，浇灭他稳定的情绪。

  纪戎不知道孟厌为什么突然这么伤心，但他有无穷无尽的耐心。

  未来机甲变身的动画片里，所有机甲英雄的胸口都有一个会光的能量源。孟厌看电视的时候，他也跟在一旁看过几眼。

  孟厌的胸口中间正好有一颗红痣，第一次热期的时候纪戎就注意到了，还将那处亲得通红。

  于是他凑到孟厌耳边，耍流氓似的点了点那颗痣的位置哄他，&1dquo;我们厌厌不是怪兽，就是英雄，是我们家最勇敢的小英雄。”

  孟厌的脸立马烫了起来，蓝白条纹的病服衣领遮不住通红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