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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似乎想要告诉她，如果是十八岁的他，会比如今更莽撞，所有的依恋都会外化，变成电影院里，无法压抑的，漫长的吻。

  以至于电影沦为彻底的背景音。

  电影结束，下楼才知，外面竟然真的下起了雨。

  真实与虚构的界限彻底模糊。

  6西陵给司机打了电话，等车过来的时候，他们就站在门口一小片屋檐下躲雨。

  6西陵将她裹在风衣里，低头问，“票根是怎么弄到的？”

  “找人问的，找了好多人，最后在一个资深的影评人那里弄到的。”夏郁青抬眼看他，“我半年前就在准备了。”

  “怎么这么用心。”

  “你什么都不缺，我能给你的就只有用心了。你喜欢吗？”

  “当然。”6西陵看着她。

  车到了。

  上了车，夏郁青趴着车窗，看了会儿雨。

  或许因为6西陵的生日在十一月，或许因为他们也是在十一月在一起的，这变成了夏郁青一年中最喜欢的月份。

  天气尚不算冷，一切还未凋敝，连秋雨都有种静谧的情意绵绵。

  她知道，她是爱屋及乌。

  “在看什么？”6西陵靠过来。

  他其实并不需要她的回答，因为她一转过头，他便低头吻她。

  王师傅开车的时候，6西陵一贯规矩。

  今天明显是破例了。

  夏郁青觉得赧然，伸手去推，手指被他紧紧抓住，他的声音低得只有她一个人能听见，“别动。不然可不止这样了。”

  车开到公寓地库。

  出电梯，进门，阖上门的一瞬，6西陵径直将她往门后一压，延续在车上的那个吻。

  黑暗里，一切都有些跌跌撞撞，经过茶几下的地毯时，他们差一点绊倒。

  深浅无定的呼吸声里，除了心跳，更清晰的一声，是皮带的金属扣被解开时的“咔哒”轻响。

  夏郁青的双臂被举过头顶，按在沙扶手上。

  外面雨声更大，噼里啪啦地敲在玻璃窗上。

  夏郁青偏过头，是为躲避耳畔灼烫的呼吸。

  然而6西陵以虎口卡住了她的下巴，要将每个字都如楔子一样，钉入她的耳中，“……叫叔叔。”

  夏郁青大口呼吸，目光闯入他的眼里。

  黑暗里视物不清，但那沉沉的目光里有分明的热度。

  她好像是不由自主：“……6叔叔。”

  “乖。”

  这一声，好似天上大风，叫燃烧的旷野更成燎原之势。

  6西陵送她的生日礼物是一条项链，叫人订制的吊坠，一株稻穗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