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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他等了陈以灼三天。
第三天的夜里,陈以灼终于带人闯了进来,他已经神志不清,起了高热。
冷,太冷了——冷到言虞甚至觉得身上流出的血都是烫的。
陈以灼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包住言虞,而后跪在地上,颤抖地抱住了言虞。
直到今天,言虞都不知道,流进他颈窝的,到底是陈以灼的血,还是陈以灼的眼泪。
自那以后,言虞的腿就落下毛病了,每每到了雨天,都会像是有蛇咬在膝盖,连骨头缝里都是疼的,常常令他翻来覆去无法入眠。
不过雨天,也总有a1pha抱着他,用略高的体温捂住他的膝盖,陪他度过漫漫长夜。
你瞧,陈以灼这个人就是这样,他看似有心,实则无情,总会时不时给他一点温暖,用这么一点温暖吊着他飞蛾一样地乱飞。
言虞回到家,却现家里开着灯,他刚踩着拖鞋向里走,就见陈以灼从卧室里走出来。男人头微湿,全身只有下身围了块浴巾,应该是刚刚冲过澡。
“回来了?”
言虞顿了一顿,只从鼻子里出一个音节来:“嗯。”
陈以灼挑了挑眉,走到言虞身边,用拇指指腹轻轻揉擦着言虞的嘴唇,几番下来,他的唇瓣终于被揉出点血色来。
还没等男人说点什么,言虞就一把捉住了,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果然听到了陈以灼略紧的抽气声。
“来交公粮吗?”
第2章
陈以灼去南部巡视边防,一走就是一个月,前两天刚回来,说起来两人也有段时间没见了。不过陈以灼的反应倒是很诚实,以言虞对他的了解,这么快有感觉了,应该是这段时间都没怎么疏解过……
让言虞没想到的是,陈以灼闭了闭眼,竟然拂开了他的手,淡淡地吐几个字来:“今天不了。”
言虞眉头一动,眼疾手快地捉住了陈以灼的手腕,不让男人走。陈以灼腰间的浴巾只浅浅掖了个角,一拽就掉了。
“我帮帮你。”言虞凑近了,温热的鼻息熏蒸着陈以灼,“灼哥。”
陈以灼眼神暗了暗,一股热流涌向下腹,令他失去了最后一点离开的理智。
言虞已经很多年,没有叫过他灼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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