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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则初一,迟则十五。”
“好。”萧牧川语气中是前所未有的坚定,“我便替晏欢,清一清前头的路。”
大年初一,太子李珮携家眷入宫拜岁,不经意间掉出一只明黄荷包,又不巧被萧牧川捡到了手里。
荷包里放了一块佛牌,上书:内政修明,武景之治八个字。
李珮尚不知大难临头,声称是亲自去明光寺求当世活佛所写,意在朝贺。
哪知明帝看过勃然大怒,当即将佛牌丢到李珮脸上。
李珮心惧,不知自己又犯了何事,立马朝崇陵看去,却得了崇陵一个冷漠的眼神。
“你存了什么心思?武景之治?是要朕效仿武帝让位景帝,立时退位给你吗!”明帝的话掷地有声,一句句砸在李珮身上。
李珮俯下身子,脑子里百转千回愣是想不起武帝跟景帝是谁。
“你这是嫌朕活的太久了,挡了你的路?”
明帝一摔茶盏,立马有人上前来。
“太子这几天,便在东宫好好反省反省。”
“父亲!父亲!我没有啊!这佛牌是别人给我的,我真的不知道——”李珮解释着,可明帝心里最是忌讳这些,哪里容他多说一句。
萧牧川同李晏欢就站在一旁看好戏,收回目光的时候,不巧同对面的崇陵对视了一眼,他心里揣着云升的恨,恨不得一刀捅上去,替云升报仇。
出宫后,萧牧川心里还憋了一口气,关门时不好好关,直接摔上。
李晏欢安抚道:““二郎莫急,就快了。”
萧牧川咬牙切齿,“我急的很!今天这个佛牌只是我送李珮的小礼,后头还有份大礼等着李珮跟崇陵。”
没过几日,太子外府起火,萧牧川同萧家军恰好路过,扑灭大火后,当着禁兵跟萧家军的面,萧牧川在李珮房中捡到烧了一半的明黄龙袍跟一本包裹严实的《天命策》。
龙袍哪里是太子穿得起的?《天命策》上也不该有李珮的名字。
而李珮还没明白那佛牌错在哪,便被直接下狱。
“崇陵。”年迈的明帝粗喘几口气,目光矍铄盯着底下的崇陵。
“我以为,你会是最忠心耿耿那个,没想到你也在给自己找退路了,从前罗贵妃跟我说,你跟老二终将噬主,我不信,便将老二关了一阵子。”他说罢摇摇头,似是感叹似是失望,“崇陵,你该明白,忠臣不事二主。”
崇陵脸色不变,像往常一般直视明帝的双眼,“圣上,崇陵从来没有二心。”
殿内寂静一片,多余的话崇陵不说,因为他知道,在生性多疑的明帝跟前,只有心虚之人才会不断解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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