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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琛一个文弱书生，能混到今天这个地步和他心有九窍是分不开的，他心思一转，问：&1dquo;你怎么和聂氏扯上关系了？”

  &1dquo;这可不是我惹事。”封九说：&1dquo;是他们来找我的，我这纯属怀璧其罪。”

  封九不欲多说，他来此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正欲告辞，边听应琛语带犹疑：&1dquo;若是聂氏，有个事我想和你说一下。”

  &1dquo;什么？”

  应琛斟酌了一下，欲言又止，余光往窗边扫了一眼。封九目光一垂，意识到可能事关重大，抬手在这方寸大的房间里补了个隔音阵。

  &1dquo;大概五年前，陛下忽然下旨封了一位国师，在皇宫东边圈了块地，建了一个占星台。”应琛说：&1dquo;你们可能不太了解，当今这位还是皇子时，母亲受一桩巫蛊案牵连被赐死，最恨的就是鬼神之说，方外又大多不涉尘事，便觉得世上修道人都是招摇撞骗之徒。所以突然开始推崇天相占卜，我觉得有异，便查了。”

  应琛顿了一下，道：&1dquo;受封的是个聂氏旁支的子弟，但主事的应该不是他，我再往下查，线就断了，应当是被灭了口，聂氏我招惹不起，便没再详查。”

  南翼于此等事上一窍不通，下意识看向了封九。殊不知这般反应落在了应琛眼中，就是另一番计较了。

  &1dquo;从我这几年下山所见来看，大黎正值鼎盛，皇权稳固，不到需要依凭修真世家来巩固统治的地步。”封九说：&1dquo;那便很可能是合作。”

  封九问应琛：&1dquo;你的推论是什么？”

  应琛拢了拢衣袖，咳了两声，开口说话语气仍是温润平和，他的目光在南翼身上停留一瞬，答道：&1dquo;推论终究只是猜测，终归不若亲自去看一眼。”

  这话似是意有所指。封九闲散散地坐着，百无聊赖把玩着腰间玉佩缀着的流苏，似笑非笑地抬眼打量一眼应琛。

  应琛坦荡荡和他对视。

  南翼把手中玉简放下，垂眸应声：&1dquo;听闻皇宫处处集天下巧匠之大成，倒是一直不曾见过。”

  言下之意便是要亲眼去看一眼占星台了。

  封九脸色仍是不大好看，他虽在笑，但眼睛里的温和已经尽数冷了下来，他似乎也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索性低下头，似乎对袖口的纹路产生了莫大的兴。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最后打破沉默的还是封九，他笑着抬起头：&1dquo;繁花美景，可否与姑娘同行？”

  应琛衣袖半掩面，遮住了两声轻咳，也遮住了眼中的浅淡笑意。

  人道少年逐香尘，不知长情绊人心。

  应琛侧目，隔着门廊，瞧见一个翠色衣裙的身影轻快地朝着此处来，心里陡然如青芽破冰而生一般，面向着天际万丈霞光明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