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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你受骗了吧?”贺濂说。

  李逾白笑笑，垂着眼睫，手指在练习室光滑的地板上打圈。不远处的打闹好像与他无关，李逾白说不清自己的想法，开心，又很忐忑，偶尔呼吸急促一下，是在紧张。

  贺濂的手指和他一起画圈，小声问：&1dquo;队长这下不会退队了吗?”

  李逾白不答，抓住了他的指尖，轻轻地在掌心握一下再飞快地放开。

  &1dquo;他怎么知道小随想做原创?”贺濂像个好奇宝宝，问题一个接一个，明知李逾白可能不会回答他，仍然自顾自地说下去，&1dquo;之前小随说的&1squo;有更喜欢的事’，我们和Johnny老师开会的时候他听得最认真。是不是那时候就想了?”

  &1dquo;嗯。”李逾白头一偏，靠到了贺濂的肩膀上。

  &1dquo;那你呢?”贺濂说，揉乱了他本来就因为练舞而有点蓬的头。

  李逾白让他别乱摸，微闭着眼：&1dquo;我没有那方面的天赋，可能大家一起聊会有点想法，但如果真要做出属于自己的歌，小随更合适。”

  贺濂：&1dquo;你很明白大家的优势在哪里。”

  是个肯定句，放在从前李逾白或许敷衍两句就过去了，但眼下他和贺濂关系有了变化，坦诚也成了不那么尴尬的时刻，便懒散地说：

  &1dquo;小江性格坚韧，努力，但却不爱把真实的自己暴露给粉丝，在外永远是光的、完美的——所以陈戈说他是天生的爱豆，而之前FT时说起家里的事造成巨大的反差萌，很给他圈粉。

  &1dquo;小随和他相反，一直以来都特别诚恳。可能钢琴这事有点违背心愿吧，但最后他其实抗拒得没那么厉害。他是有天赋的，却受到了很多批评，心态失衡，所以比谁都希望能做出点成果。有了这个契机，小随不会轻言放弃。

  &1dquo;队长么&he11ip;&he11ip;至少在退出前，队长不会懒懒散散的。你看他这半年为团队付出了多少，谁都没料到他私下里居然想着功成身退。”

  说到这儿，李逾白叹了口气，再次看向了贺濂。

  贺濂举手投降：&1dquo;我承受得起的，你说。”

  &1dquo;我自己&he11ip;&he11ip;我想，有更大的舞台。”李逾白说，绕过了他。

  贺濂奇怪地睁大了眼睛。

  这反应在李逾白意料之中，他抬手把贺濂搭在额头的一缕短拂到边上：&1dquo;做原创也好，参加综艺、做苏夙的表演嘉宾&he11ip;&he11ip;以前这些话好难说出口，但是现在，忙起来的时候，反而觉得能够诚实面对自己的欲望了。”

  &1dquo;嗯?”贺濂歪着头。

  &1dquo;我做练习生那阵子是很开心的，比在实验室充实，而且走演艺这条路，你知道，我没有后悔过。不知道为什么组合陷入困境，我比谁都慌，后来自暴自弃&he11ip;&he11ip;我曾经以为自己犯了错，从小到大，我都没有犯过错——”他好像说不下去似的，仰起头喉结微动。

  贺濂碰一碰李逾白的手，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