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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瀟連忙抬手輕拍著她後背，為她順順氣。

辛蔻笑著抬頭：「我沒事。」

身體太虛了，小跑幾步就開始喘。

辛蔻走上前，從案台上取來兩塊祈福玉牌。玉牌兩指寬，兩指長，祈福後將其用紅綢綁住，掛在院中那棵已有數百年樹齡的大槐樹上，則算祈福結束。

她將其中一塊遞給百里瀟：「我們一起吧。」

百里瀟接住後，抬頭看向她：「小姐想祈求什麼？」

辛蔻眨了眨眼，然後笑著：「想活得更久、更健康一點。」

百里瀟一愣，眼神隨即錯愕。

辛蔻已轉身去到神女像前，她跪在蒲團上，將玉牌小心謹慎的捧在手心，繼而雙手合十在身前，閉眸後在心中默念著自己想要向神女祈求的願望。

百里瀟見狀，亦走上前，和她一起跪在神女像前，玉牌放在手心，雙手合十向神女祈求著。她閉著雙眼，模樣虔誠而真摯。

「啪嚓——」

辛蔻掌心傳來一聲細響。

她睜開眼，將雙手打開。原本放置在手心的玉牌毫無徵兆的碎裂成了兩塊。

她看著分別碎開在兩手掌心的玉牌，忽有一瞬恍惚，又覺得不可思議。

旁邊的百里瀟睜眼，尚未開口就先看見了辛蔻手裡碎裂成兩半的玉牌。她睜大些眼，亦覺驚訝：「小姐？」

辛蔻眨眼後緩過神，一如既往露出笑容：「哎呀，看來我的願望有些大，神女大人實現不了呢。」

百里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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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七

回入雲宗的馬車裡，安安靜靜的。

辛蔻和百里瀟都沒說話，並不算大的里因此靜到似乎都能聽見彼此的輕微呼吸聲。

百里瀟小心著往辛蔻那邊看了眼，眉心微蹙，眼裡有些擔憂。她嘴唇微張，像是有話要說，可又擔心自己說的話不合適，又將唇合上。

欲言又止幾次後，她心情莫名沉重起來。

辛蔻注意到百里瀟的反應，眨眼後輕笑了下，先出聲打破馬車內的寂靜：「阿瀟，你怎麼露出這樣的表情？」

百里瀟一愣，下意識抬手擋了下自己的臉，快將臉上的情緒收斂回去後，才看向辛蔻。

辛蔻一如之前，溫和淺淺的笑容掛在臉上，似乎並未因為在祥雲廟中碎掉的那塊玉牌而傷神。

見她情緒並未外露，於是百里瀟搖了下頭，說：「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