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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扬看到这里，指甲已经深深地陷到了肉里。

  孙恬恬明明笑得一脸灿烂，却在说着对他而言残忍至极的话。

  &1dquo;诨子，上次聚会喝醉了，我就告诉过你，我曾经很爱你。你不相信，跟我说别迟到的安慰奖。不是安慰奖，我那时候特别恨你怎么就不肯先向我表白。我知道你太骄傲，等着我也低头，现在回想起来，就是你这么骄傲，什么都不放在眼里，我那时才会那么爱你。”

  孙恬恬说着说着，几乎忍不住眼眶就红了。

  她自嘲&1dquo;说好了高高兴兴告别的，还是忍不住。我那时候特别恨我没有早一点，自信一点地跟你表白，直到你出了国我才知道你也喜欢我。可现在我挺好的，扬子很好，他喜欢我优雅地翩翩起舞的样子，喜欢我像小公主一样，他适合细水长流地过日子，把我照顾得很周全。我想我要是选择了你，肯定要多流很多眼泪，记得从小你就伤了很多女孩子的心。”

  她擦了眼泪，又对镜头笑了笑。

  &1dquo;诨子，其实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看到邮件，能不能看到邮件，都没有关系。我就是想埋葬少女恬恬的心思，等你回国，我们就是老朋友。我送你一歌，是你喜欢的陈绮贞的歌，也是你出国以后我一直想唱给你听的歌，你听好了。”

  孙恬恬低头弹吉他，红唇轻启，神色轻松，娓娓唱道。

  &1dquo;你收了行李下个星期要去英国，

  遥远的故事记得带回来给我，

  我知道我想要却又不敢对你说，

  因为我已改变太多。”

  她一边唱眼里一边有泪光闪烁，

  &1dquo;你改了一个名字也准备换工作，

  你开始了的恋情有一些困惑，

  我知道你想要却又不敢对我说，

  因为你已改变太多。”

  弦音未止，歌已罢。

  孙恬恬眼里隔着无限眷恋，&1dquo;少年时的诨子，我曾经的英雄，再见了”

  周扬把这份视频，拷到电脑里一份。

  颤抖着手把这封邮件删除，又彻底清空了垃圾箱。

  6诨来语音，还是他一贯的痞子样。

  &1dquo;扬哥啊，你有完没完了，真去找性感荷官啦？”

  周扬自小听惯了，此刻却觉得格外刺耳。

  他还是忍不住怒意，对着桌子狠狠地捶了下去。

  桌面上的杯子被他捶到地上，四分五裂。

  孙恬恬听到响动，温柔地敲了敲门，进来问他怎么了。

  看到周扬眼睛都充血了一样的红，全身上下散暴戾气息，孙恬恬在门口瑟缩了一下。

  周扬看她穿着湖蓝色的睡衣，温婉可人，眼神里尽是关心之色，周扬真想问问，视频里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她，哪个才是真正的她？

  然而他只深吸了口气，挤了个很勉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