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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山雨后，天气晚来秋。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

  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

  第15章番外·短歌行

  长安的冬天很冷，但长安的冬天很美，到处都是热闹的人群、喧闹的鼓乐声，父亲抱着她在人群中穿梭，偶尔会有对上视线的人露出善意的笑容。

  季姜忽然从黑暗中醒了过来，她有些茫然失措地打量四周。

  不知为什么，她突然想起了幼时的长安，想起了父亲从温暖逐渐变得冰冷的身体。

  戌时阉茂，万物灭尽。

  &1dquo;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1dquo;都收拾好了。”

  &1dquo;由龙武军装入车架上，动作要轻快，不要惹人注目。”

  &1dquo;喏。”

  在心爱的女人的搀扶下，须皆白的圣人颤颤巍巍地走到寝宫殿门处，遥望着漆黑一片的楼群，又或许望向更加遥不可及的地方。

  &1dquo;四郎&he11ip;&he11ip;再过一个时辰便要走了，歇息一会儿吧&he11ip;&he11ip;”

  &1dquo;不必。”

  这里是长安，乃至大唐最为辉煌的地方，而如今，曾经让她拥有前所未有的荣光的主人却要离她而去了。

  亥时大渊献，万物于天，深盖藏也。

  &1dquo;头儿，我们真就这么走了？”

  &1dquo;上头的命令。”

  &1dquo;那留下来的人怎么办？”

  &1dquo;&he11ip;&he11ip;”

  子时困敦，为混沌万物之初萌，藏黄泉之下。

  &1dquo;走。”

  一片黑暗之中，沉重的宫门缓缓开启，这一次，它不再像往昔那样，对每一个妄图在这座城市中冒险的人敞开怀抱，而是悄无声息地送走了一队人马。

  每个人都力图放轻自己的步伐，好不惊动任何人。

  &1dquo;就这样离开，连抵抗的勇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