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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柳拂嬿眼前確實掠過了薄韞白的影子。
那人素來穿衣嚴實。可肩寬臀窄腿長,身材比例極好,卻是一目了然的。
她好像完全忘記了以前還說過「女人在體力和輿論上都是弱勢方,我怕你被他欺負」這種話,興致勃勃地起著哄。
陶曦薇:「?」
柳拂嬿一怔,薄崇那張老臉自眼前閃過。
她接過東西,揣在了兜里。
陶曦薇擺事實講道理:「你至少是領了證的人,有個法定的……那什麼對象。」
她坐在餐桌前手握筷子,揮斥方遒。
同事:「拿著,你也能幫上市公司贏官司。」
見主人情緒激動,薩摩雙眼清澈,滿是擔心。
「你說什麼了嗎?」
陶曦薇停下吐槽,疑惑地看過來。
「沒什麼。」柳拂嬿立刻挪開視線,「就是誇你家狗狗可愛。」
陶曦薇抬眼一望,只見狗狗親熱地坐在柳拂嬿的腿上。
而柳拂嬿手臂微張,張出一個懷抱,看起來包容又溫暖。
陶曦薇忽然有點羨慕。
「嬿嬿,其實有個問題,好久以前我就想問了。」
「你為什麼,對人還沒有對狗親啊?」
「不讓我碰,卻讓狗碰。」
說著,陶曦薇悲痛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巴頓。
這就是個無心之問。
可柳拂嬿卻驀地眼睫一顫,少頃,無言地垂下了眼帘。
她並沒有說什麼。
可陶曦薇分明看見,她滿身的微光都黯淡了下去,蒙上一層淡淡的、陳舊的陰霾。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問了,我亂說的。」
陶曦薇手足無措,撲到地毯上,湊近她身邊:「嬿嬿,你別難過。」
柳拂嬿輕輕道了聲「好」,勉力揚起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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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五十五,柳拂嬿在江闌美院的訪客中心咖啡館坐下,看了一眼時間。
幾天前有人聯繫她,想用比市場價高三倍的價格,買下她的作。
這種一擲千金購畫的人,往往都身家殷實。談交易時,有少數人會親自過來,或謙遜欣賞,或附庸風雅地,和她聊上一兩個小時。
不過多數情況下,他們並不會親自現身,而是派身邊的助理幫忙跑腿。
柳拂嬿坐在靠窗處,百無聊賴地望著外面。通過透亮的玻璃,門口駛來了什麼車一覽無遺。
記得以前,還有人開著庫里南過來。
這麼走了會兒神,柳拂嬿便沒注意到那個步行戴墨鏡的女人。
對方逕自穿過馬路走來,利落地掀開了咖啡廳的門帘。
服務員上前:「請問您是幾位?」
女人啟唇:「找人。」
柳拂嬿抬起眼。
女人站在門口,看起來還不到五十歲,保養得很好,難測真實年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