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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大半夜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远处有人影走进，影子被月色拉得细长。待影子离近了，姜晚晚才看清那是灵羡。

  他似乎刚从山下回来，风尘仆仆，待走近了，还能闻见他身上隐隐灼烧的烟尘味。

  &1dquo;我睡不着，随便走走啊。”姜晚晚摊手道，&1dquo;师兄又是从哪里回来？”

  灵羡没有答话，擦过她身侧要走，却被她拉住了衣袖。

  &1dquo;那个&he11ip;&he11ip;”她脸颊红红的，略带羞赧，&1dquo;或许，你有去过人间吗。啊，不是迷踪城那次，是以前&he11ip;&he11ip;”

  灵羡眸色动了动，却不着声色地拽回那片袖子，往后退了一步。

  &1dquo;什么意思？”

  &1dquo;哎呀&he11ip;&he11ip;就是，就是&he11ip;&he11ip;”姜晚晚支支吾吾地，半晌索性懒得迂回，&1dquo;过年啊，人间岁末最后一天是除夕，要迎守岁的，你有没有去过？”

  灵羡不说话。

  她有些失望，嘟囔道：&1dquo;没有吗，好可惜。”

  &1dquo;仙界从不过凡俗的节日，小师妹这话问得奇怪。”灵羡笑了笑。

  总不能是忽然对凡俗的东西来了兴，想试试个中滋味吧。

  姜晚晚眼珠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又凑到他身边：&1dquo;仙人凡人都是人嘛，人间过年很有意思的，要不，我们去转转？”

  &1dquo;我为什么要跟你去。”灵羡好笑地看她一眼。

  姜晚晚又绕到他另一侧，极力推销安利：&1dquo;真的很有意思的，你去了就知道了，信我！”

  &1dquo;不去。”

  &1dquo;真不去？”

  灵羡不应，转身要走。

  姜晚晚恼得一跺脚。

  &1dquo;不去就不去，我自己去。”

  第22章年人间乐事

  人界，洛安都。

  此处是人间最繁华的都城，街楼林立，彩灯从街头挂到结尾，红彤的灯光为行人的笑颜亦增色几分。

  天街上酒肆的嘈杂声，与印河画舫上婉转的唱词相映成，汇入人声鼎沸的源流。

  姜晚晚头戴虎头帽，披身红斗篷，在人群中穿梭，犹如游水的红鲤鱼，欢快至极。

  灵羡跟在后面，耳边不同方向汇集的喧闹，让他觉得聒噪。

  街道上的百姓往天街最繁华的地段游走，挤挤嚷嚷，其中一个青年驮着幼子，还撞到了灵羡。

  &1dquo;抱歉抱歉！”青年将幼子从肩上抱下来，一起鞠躬，得到灵羡颔不计后，又重笑着托起幼子，往繁华处挤去。

  这里究竟有什么，值得姜晚晚特地从碧宁山来看的，他不明白。

  少女已经挤到了人群前头，停下来朝他挥手：&1dquo;九师兄，快点呀，前面好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