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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石中城魅影2（第2页）

二人不妨霍宾逊总督突然行此大礼，来不及回礼赶紧上前把总督先生扶了起来。道夫将军很仗义的口气说道：“哎呀，亚里亚和俺们矮人本就是同宗又世代交好。哪里犯得着这么客气！如果失去了6桥的表兄弟，哪里还有麦酒喝，哪里还有金币赚呢？是不是啊？还有踩死那些绿皮的害虫（哥布林）俺们每一个矮人都十分乐意去做的！”矮人普遍认为亚里亚人是自己毛稀疏的热带分支，因此对亚里亚人十分宽容友好。

弗兰西也连忙说道：“我们法兰在凯堡开凿运河，为的也是保护6桥贯通商路，如果石中城失守是所有人的损失。尤其是对凯堡来说，更是失去了北边的屏障。唇亡齿寒的道理大家都懂，所以前来救援我们法兰义不容辞！”

“哎～呀～多谢多谢～”听到这番话霍宾逊总督老泪纵横，又是一番千恩万谢这才作罢。

第二天一早法兰的6战营便马上入城作战了，6战营的士兵们全副武装手持短戟，封锁了各个主干道。手持短兵器的哥布林面对全身护甲的人类战士根本无计可施，几乎无法对6战营造成什么实际伤害。就连闻讯过来增援的水眼兽人都很难与6战营的士兵对抗，6战营士兵只需三五人堵住路口往里推进，身后便能留下一长串敌人的尸体，就好象在麦田里收割一样。虽然6战营十分好用，但是高大的法兰士兵无法钻进石中城的巷道，仅能在几层生活区的主干道上进行守备。因此收拾被分割街区的任务就落在了矮人和亚里亚人军队肩上。

到了第三天联军便很快制定了这样的战法：天色未亮6战营便突然杀入下一层，先清理主干道，然后以小队为单位十人一组清理分支巷道。完成各个街区分割后轮到矮人和亚里亚军上场了，他们一般让三个狂战士和一个火枪手打头阵，后面跟三个亚里亚矛手为一组逐屋清剿。狂战士先踹开房门，火枪手不管有没有人用霰弹对着里面就是一枪，这样里面守在门口的敌人基本就都被撂倒了。随后亚里亚矛手挺枪就往里冲，被撂倒的敌人十有八九就被直接捅死了，后面矮人狂战士抄起双斧跟着也一拥而入逐间清剿。如此一来联军的清剿度顺利了不少，因为控制了主干道，分割了大片敌人的活动区域。使得矮人和亚里亚军队就像瓮中捉鳖一样简单，兽人和哥布林们偶尔想要转移，随即就会被主干道上的6战营截住消灭。

城内打的如火如荼，城外的皇家骑士团就完全派不上用场了，他们只得在城外保护难民营。弗兰西本人则带着卫队进驻到了石中城南岸西侧的“望石要塞”协防了。‘望石要塞’其实并不是什么真正的要塞，而是石中城海岸西侧石崖的高点。往南下坡便是骑士团的营地，联军现在的指挥部就设在这里。这里的营盘矮人们用简易的石墙围了起来，远远看去就真的好像一个要塞一样。这里是附近海岸的最高点，正对着石中城西侧还可以俯瞰整个石中城外港和外港围堰，确实是个做指挥部的好地方。

石中城的西面是一个半开放式的围堰港湾，石中城内嵌的港口也是朝西北开口。围堰圈起的海水面积很大，足足有十几法里的长宽。这里可以停泊大量船只，但是这里只是个停泊区湾，靠岸的一边是船坞，只设了几个浅水码头，因此想要卸货就必须进内港或者用小船靠泊。现在石中城已经是‘七窍生烟’了，内港已经被哥布林和兽人占领，外港也被毁坏的相当严重。所以现在来自海上来的船舶只能在围堰外等待，大量物资都无法及时运到岸上。

这天早上刚登上望石要塞，弗兰西就听到了矮人道夫将军用矮人语愤怒的咆哮着。走进帐篷现原来是道夫将军正在和霍宾逊总督争论着什么。亚里亚人非常聪明有天生的语言天赋，他们大多都能掌握矮人语、尼尔兰语、撒拉逊语和他们自己的亚里亚语，并且他们都能讲得非常好，甚至一点口语都没有。相比之下矮人们就显得比较笨拙了，即使受过专门训练的矮人将尼尔兰语口音也非常浓重。其实语言天赋上矮人真不算强，大多数矮人则只会说自己城市的矮人方言。当然人类的语言天赋也好不到哪里，没有经过专门训练也不懂其他语言。比如弗兰西就只会讲一点撒拉逊语，能听懂一点塞述语，完全听不懂矮人语和其他语言。

看到弗兰西进来，道夫将军的态度缓和了一些，但他情绪依旧非常激动。为了让弗兰西也知道他们争论的内容，他有意换了尼尔兰语继续对霍宾逊总督大声说道：“咱们必须下这个决心霍宾逊先生！俺们矮人的伤亡太大了。三层第五区必须全部封住用浓烟灌入，把里面的哥布林全部熏死！里面不可能还有活着的平民了！”

“可是我们不知道里面还有没有活着的平民啊！我们亚里亚公国已经牺牲的够多了~道夫将军”。霍宾逊总督也换了尼尔兰语哀求道，还专门瞟了弗兰西一眼，好像是在求助一样。

“难道俺们矮人损失的还不够多么？俺之前带来的五百名火枪手已经伤亡过半了！现在增援的三千双斧狂战士也都投入了战场，第一天就有好几百人受伤。嫩（您）现在还让俺要承担多少损失？如果不把敌人集中的区域完全烟熏，他们一旦流窜出来，必然又会像瘟疫一样蔓延到其他区域！”道夫也看了看弗兰西怒斥道，好像也是在寻求弗兰西的支持。

“求求您了，道夫将军！士兵们汇报已经解放的生活区十室九空，民众伤亡惨重。如果我们再不计后果的清理，那么伤亡会更大啊～将军。我们亚里亚的城邦本身就是小国寡民，经不起这样的浩劫啊！”霍宾逊总督依旧苦苦哀求。

弗兰西仔细打量了一下霍宾逊总督，差点没有认出他来。他现在头戴的黑绸礼帽破旧不堪，穿着一件沾满泥土的高级条纹正装，胸前的白色康乃馨已经枯萎，黑豆样的小眼睛周围是黑黑的眼圈，坑坑洼洼的脸上满是皱纹。显然最近的战事让他已经精疲力竭了。想想他先前衣着光鲜满面红光的样子，弗兰西不觉心生怜悯起来。

“大家不要担心了，我刚从前线过来。士兵们已经找到了更好的战法，估计伤亡能很快降下来。”弗兰西上前说道，打断了两人争论。

“啊~是咱们的战神小王子来了，俺倒想听听嫩（您）的建议！”道夫看到弗兰西好像是要反对自己的主张，心中很不高兴。于是有意装作刚看见弗兰西，十分傲慢的问道。

道夫将军头戴牛角头盔，头盔样式非常古朴厚重，还带着护鼻梁的挡板。这是他指挥官身份的象征，一般的矮人战士都带着没有牛角的平底锅样式的头盔，这种样式的头盔更方便在坑道内作战。道夫将军身上还穿着一身褐铁打造的盔甲，样式与头盔同样古朴厚重。板甲护住了肩头和关键部位，但剩余的部分使用了锁甲。背上披了一件白熊毛领的披风。弗兰西心想：现在已经是夏季了，也不知道他嫌不嫌热。

橡木桌上还扔着道夫将军的武器，这是一柄巨大的战锤。这一看就是件罕见的宝物，战锤柄上镶嵌了各种各样的装饰和宝石。而且锤子上还镌刻着铭文，想必这是一件附过魔法的武器。这战锤不算长，只有大约三尺长（不到1米），但却是个双手武器。因为它的使用者道夫将军，身高大约只有五尺五六左右（不到1米7）。虽然个子不高但道夫将军却极为健壮结实，弗兰西估计他的体重绝对过了18o磅（约9o公斤，法兰成年男性一般六尺高约1米8，也大多只有14o-18o磅重。）。这么厚实的身材让他讲话的底气非常足，因此他声音也非常大，他还很喜欢大笑但一点也不风趣。

弗兰西并不理会他的傲慢，因为自巴斯顿堡的‘送别舞会’之后，已经与道夫将军在大小会面中见过十多次，彼此已经很熟悉了。弗兰西知道眼前的这个矮人头领并不是什么坏人，只是矮人天生就带着这种傲慢和直爽，所以他依旧保持着耐心说道：“我的6战营已经把目标楼层的主干道控制住了，各街区分割了敌人。这样你们的队伍就可以集中兵力来分区清剿，他们几人一组分工配合清剿，已经非常熟练了。另外，我把凯堡存放兽人武器的仓库全部翻找了一遍，把能找到的所有短兵器都带来了。我准备把这些武器分给难民营的民众。如果还剩下的，我准备让6战营全部送到城中去，分给留在城里的亚里亚百姓手中。在现在这种情况下，百姓必须有能够保护自己的武器。”

“什么？要给城中的百姓分武器？”道夫和霍宾逊一起惊奇的问道。

弗兰西详细的耐心解释道:“是的，老百姓可以保护自己，这才是最好的让他们免于攻击的办法。七百年前人类尼尔兰帝国沦陷东迁法兰的时候，不仅后方有兽人大军追赶，前方还有各种不可预期的风险。军队根本就无法有效的保护民众，于是英明的费德林大帝宣布了《全民武装法案》。把多余的军备全部放给了百姓，让老百姓有能力自己保护自己。才彻底的解决了民众安全的问题。现在我们也面临一样的问题，石中城隧道纵横，还有各种通风管道下水管道遍布其中，窗户阳台彼此也挨的很近。我们根本就无法彻底清除里面藏匿的哥布林。即使清理了一个区域他们也会通过这些通道进入其他区域，因此我们不得一遍遍的反复清除。不过他们不论钻到哪里，他们的目标都没有改变：那就是袭击我们的民众。所以只有我们的民众可以保护自己，这才是根本解决的办法。”

“听起来好像是有道理的，可是这会不会导致犯罪率上升呢？还有我们亚里亚人也不喜欢使用武器，算盘和卷宗才是我们擅长的东西。”霍宾逊总督问道。

弗兰西严肃的的回答：“犯罪率上升？现在是战争时期还担心这个干嘛？而且犯罪只存在于武力不相称的情况下，如果每个人都有了武器，那么他们与对方之间不就又回归平等了么？还有不管喜欢不喜欢武器，人们总是会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选择自卫。我们要做的就是让他们在这种情况下有选择自卫的机会！”

“如果这样有用，那么我们就尽快的给民众们分武器！可是城内大半的民众都已经逃到了城外南门的难民营了。那里有我们士兵看护应该不会有问题的。是不是难民营内就不要放了？”霍宾逊总督还是非常担心的说道，他似乎对给民众放武器非常的疑虑。

没等弗兰西开口，道夫就抢先说道：“俺同意小王子的办法！有人保护这可不代表这些该死的哥布林就会善罢甘休了！俺们矮人与他们作战了上万年了。他们会无所不用其极的来袭击对手，即使在地面上光天化日之下，只要有机可乘他们也不会放过攻击的机会的！”接着他又继续说道：“所以俺同意给市民放武器，就算是他们返回了城市里。也防止这些漏网的哥布林和水眼兽人的偷袭。”

“呃……这不太符合我们亚里亚人的传统，我们只有士兵才会使用武器…而且这种事情必须议会同意才能实施…可现在这么乱，根本就没办法组织议会开会啊～”霍宾逊总督依旧十分忧虑的小声说道。

“那么这样，我以法兰军队的名义把武器放在难民营中。任何人都可以前往领取，我们在武器上烙上号码，同时对领取的民众进行登记。并且对武器做详细的记录，以免生犯罪后无法追责。亚里亚民众们可以自行选择是否领取武器，这样就毋须召开议会了，您看这样行么？”弗兰西想了想，选择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说道。

“嗯……这个办法不错！还是嫩们这些人类脑瓜子聪明啊～可是那些依旧守在城中的百姓怎么办？他们都是典型的亚里亚人，能在这种情况下留下的各个都是极品守财奴，是绝不愿意放弃自己豪宅和资产。哥布林来的时候他们只会把自己和家人锁在屋子里不敢出来。”道夫又略带嘲笑的说道。

“那就更好办了，让士兵们把武器交到他们手上，他们用不用就是他们的事情了。我相信任何一个守财奴都不会放弃保护自己财产的机会。”弗兰西说道。

“那也只好如此了……”霍宾逊总督有些泄气，无奈的说道。

“好！如果亚里亚人能保护自己，俺们矮人的压力也会小些。俺也同意啊！”道夫将军开心的附和道。

“非常好，那么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就请矮人部队尽量不要选择使用烟熏进攻的方式来清剿敌区。我们现在毕竟是清剿而不是进攻，要尽可能的挽救石中城百姓的生命。”弗兰西顺水推舟的说道。霍宾逊总督露出了感激的神情。

“啊……好吧，看来只有这样了。但是俺们伤亡战士的抚恤金必须加倍！这个没问题吧~”道夫将军无奈的说道。矮人除了傲慢和直率以外，另外一个最显着的特质就是贪财了，显然道夫将军这一点上也保持的非常纯正。

“可以，可以，只要是能够保全我们市民的生命。英勇的矮人将士多付出的伤亡我们亚里亚议会加倍赔偿！”霍宾逊总督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嗯嗯，既然如此，那么我们现在就开始放武器！霍宾逊先生？”说着，弗兰西便从腰间解下了一柄事先准备好的细短剑递给了霍宾逊总督。

霍宾逊总督一看，原来弗兰西早就是有备而来。如今话说到这个份上也不得不接受了这件礼物。霍宾逊总督伸手去接那短剑，手指刚刚碰上就好象触电了一下缩了回来，然后又鼓了鼓勇气坚定的接了过来。他把这短剑拿在手上，剑的重量比他想象的要轻一些。他细细的观察这柄剑，他的做工非常的精致。纯黑小牛皮的剑鞘缝线整齐皮革细腻，上面还压制上了一个法兰百合图案。剑柄也采用了同样皮革，中间有银环固定，顶部有个抛光的镀银金属球配重，整个短剑简洁大方，完全就是一件工艺品。

霍宾逊总督看了看弗兰西，弗兰西微笑着点了点头，示意霍宾逊抽出剑来看看。于是霍宾逊打开剑鞘的按扣，抽出了明晃晃的剑刃。这剑刃非常锋利而且精致，上面还用尼尔兰语镌刻着几个字：赠与我的朋友霍宾逊，还有一个代表弗兰西的巨龙百合的图案。看到这字霍宾逊总督大为感动。

“这是我拜托法兰公使馆专门为大人准备的，前些日子从阿卡搭乘补给车队送到凯堡的。本来是件礼物，没想到现在还真能派上用场了。这不是匕，是把真正的短佩剑。您看它刃长一尺多，刃宽两寸，比匕要长要更细一点。白铜十字剑柄，细皮双段握把，镀银白铜配重球，整个就是把微缩版的长剑。这种剑一般是法兰军官出席礼仪活动时候佩戴的，这种短剑一般刃长是两尺四，为了适合您我特意交代工匠又专门缩短了一半。”弗兰西解释道。

霍宾逊一边感谢一边反复把玩着这把短剑，喜爱之情溢于言表简直是爱不释手。这是这个从来不碰兵器的亚里亚人第一次觉得武器还能跟工艺品扯上关系。这把剑可是不仅是一件可以防身的武器，还是一件可以收藏的珍品，于是当场霍宾逊把这柄短剑系在了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