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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尘却道：&1dquo;施主是考虑好了要入右卫吗?”

  季别云抬起头来，&1dquo;从戎是一早便计划好的，不过计划里没有贤亲王这一条路，我是在等一个时机，就快到了。”

  眼见少年宁愿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却也不愿说出去郑宅的目的，观尘便不强求了。他转而问道：&1dquo;季施主可是要参加不久后的登阙会?”

  季别云没有回答，却也没有否认，只拿过桌上没用上的一截白布回身擦拭刀刃上的血迹。

  观尘叹道：&1dquo;太危险了。”

  少年头也没回地随口道：&1dquo;值得。”

  等到季别云将环刀擦干净，一回头，现和尚还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眼神恰巧落在了自己的刀上。

  他恢复了一些往日的戏谑，笑道：&1dquo;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很俗?”

  僧人微微怔愣，双手合十道：&1dquo;佛家清净，不问俗事。”

  &1dquo;大师，你已经够俗的了，哪位高僧会和你一样与我这种人厮混，也不怕煞气沾到僧袍上。”

  他说的是反话，也相信这和尚听得出来。

  观尘这人有就有在与他这种人走在一起的同时，不试图度化他，也不劝他什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道理。

  见僧人没说话，季别云也不知这人到底在想什么。他也只能叹了一声气，&1dquo;我欠你很多句谢谢，若大师与我继续相交，以后还会看见我惹上更多麻烦。所以我希望&he11ip;&he11ip;你别卷进我的事情里。”

  明明妙缘刚才离开之前让观尘劝导一下季别云，没料到观尘劝诫的话一句没说，却反倒被劝了。

  他顺着季别云的话点头，答应得很流畅：&1dquo;贫僧知道了，只是施主的伤，严重吗?”

  听观尘答应下来，季别云也放心了一些，连说话的语气都轻快些许。

  &1dquo;没什么大碍，刺客没下死手，只是可惜让他跑了。”

  观尘原本想宽慰两句，季别云却自己振作起来，又道：&1dquo;但也没关系，我会找出幕后之人的。”

  季别云笑了笑，拿上环刀准备回客房。他先将和尚送走，看见对方身影逐渐消失之后才动身。

  他手里没提灯笼，只凭着朦胧月色辨别脚下的路。左臂的伤其实不深，只是血流得多而已，这才将那一群和尚吓着了。包扎好之后，那剧烈的痛感便化为绵绵的痛意，并不影响他活动。

  那刺客走到屋外时他就被惊醒了，闭眼假寐，任刺客进入他房间，在各处翻找。他隔着眼皮都能感受到一股微弱光亮，片刻后听见了包袱被打开的动静，里面的文牒应该也被拿出来翻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