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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握住手里的符,压抑住激动的心情,对一个年轻血猎说:“杰克,你来替他处理伤口,我去找领。”
此时,距离血族长老团到来还有不到一个小时。
领和老者一通密谈,上到了二十层,是领的办公室,但在书架后面,竟然还藏着一个装修成卧室的密室。
卧室的床边亮着一盏橘黄色的台灯,旁边坐着一个人,那人手上拷着加粗的手铐,下半边脸戴着黑色铁面具。
他闭着眼睛,很瘦,像是得了厌食症的患者,瘦骨嶙峋,仿佛只剩下一把骨架。他身上有不少伤,新伤叠着旧伤,留下一道道狰狞的疤,几乎看不出一寸完好的皮肤。
听到有人进来,那人睁开眼睛,却是一片浑浊的红,原本安详的神态骤然狰狞起来,眼底闪烁着对血液的觊觎和贪婪。
他呼吸变得很重,“呼哧呼哧”,却突然掐住了自己脖子,手背青筋暴起,强行转过身去撞墙。
半晌,他呸出一口血沫,眼底恢复清明,只是血红却一直无法褪去。
他若无其事松开手,将歪斜的台灯扶正,就着这姿势,抬头哑声笑道:“老伙计们,好久不见了,是研究出新武器了吗?在哪呢?快让我瞧瞧。”
老者靠近,拿出一张黄符,那人认了出来,又是笑:“这不是钟的符吗?你怎么拿着它?”
“这是他儿子画的,据说只要贴上、便能触。”
那人吹了声嘹亮的口哨:“不是说钟家小子不会画符吗?算了,让我试试效果,看看这小子有他父亲几分本事。”
二人看着他,眼底闪烁着复杂难言的情绪,他们知道成功了,他也能得到解脱,是好事,但他毕竟也是他们一起并肩作战过的伙伴。
“嘿,老伙计,别这样看着我,我真要是死了,你们该为我高兴。拿这一条命换千万个血族的命,可真太划算了,这条让我恶心的烂命,哼。”那人眼底闪过痛恨。
他曾也是联盟最强大的血猎之一,因为审判了一个亲王后裔,被俘虏折磨,更是为了羞辱他,将他变成了一个只能活在阴暗中的生物,一个他这辈子最痛恨的怪物,逼着他在血脉的压制下屈辱偷生。
这违反了血族自己的规则,但那又如何?谁会为了一个人类去处置一个血族的亲王呢?尤其人类当时刚失去了两个厉害的血猎,开始落入下风。
被救走时,那位亲王饱含恶意的眼神,真是让他这么多年一刻也难以忘记。
“你已经成为了血族,人类不会再接受你,我等着你被你的同胞杀死的消息传来,届时,我一定会开宴会为你庆祝。”
他没死,他自己选择了阴暗的活着,但活着的每一秒,又都在等待死亡,等待能轻易杀死血族的武器出现。
他死,千千万万的血族陪葬,多美妙的事。
“快过来,老伙计,快让我触摸它。”
他挣扎着站起,迫不及待地触摸上那张熟悉的黄符,一瞬间,符纸便化作明亮的火焰拥抱向他。他看着一寸寸皮肉在火焰中消失,感觉到久违的温暖,畅快大笑。
“斯科特·威尔,我在地狱等你,哈哈哈哈……”
领和老者呼吸急促,心潮起伏,看着昔日的伙伴在眼前彻底消失,眼眶也不免湿润。
地下,帝修叹了口气,一瞬间,仿佛能感受到那种极致的痛恨。
初拥对血族来说是神圣而隆重的事,因为这意味着他们将永远对自己的后裔负责,但总有些时候,又将其当成儿戏,一种残忍的私刑。
不过血猎联盟展至今,也不干净就是了,端看谁笑道最后,谁就能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