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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系列谋杀犯的活动并不仅局限于一个城市。”菲尔回答道，&1dquo;联邦调查局要审查与美国其他各州犯罪活动之间的联系。——中士，您敢肯定这些谋杀都是一人所为吗？”

  &1dquo;您难道对此表示怀疑？”警探反问道，&1dquo;您没看出三起谋杀作案方式的一致性？此外，在头两次作案时，他把那位女记者指引到作案现场去并且宣称要进行第三次谋杀。”

  &1dquo;关于莉齐&bu11;巴恩斯被害案还没有通告媒体吗？”

  &1dquo;我们接到最高层的指示，关于第三起案子不得到处传播。行政当局更担心引起恐慌。我想您已经知道关于范尼莎&bu11;韦尔士受害的报导在哈莱姆造成了什么局面。”

  &1dquo;这都怪&1squo;每日纽约’的那位女记者。”我插话说，&1dquo;您责问过那位女士吗，中士？”

  麦克洛恩的表情再清楚不过地流露出他对范希&bu11;赫维什的看法。

  &1dquo;她受到好几个小时的讯问。我该说她什么呢，调查员？她井不拒绝与我们合作。是杀手要给她打电话，而她只不过利用自己比其他追逐闻的人所占有的优势而已。她要作报导，谁也不能制止。我已请申请批准我们对她实行监听。法官的决定尚未作出。”

  菲尔和我交换一下眼色。我们表示我们已经了解清楚了。

  &1dquo;谢谢，中士！请您把所有资料的复印件送交给联邦调查局总部。”

  在我们和麦克洛恩一起离开的时候，验尸室的警官又把尸体推回到冷藏库里。

  在出口处，我们碰上了一个由摄像、助手和报导组成的电视台摄制队的三人小组。负责报导的女记者当即把麦克伸到中士的嘴前，&1dquo;射出”了第一个问题：&1dquo;麦克洛恩中士，在过去的二十四小时之内生过第三起谋杀年轻妇女案吗？”

  摄像机转动着。

  &1dquo;请您等待谋杀调查处的闻布！”中士没好气地大声说。

  我认出提问的人正是&1dquo;每日纽约”的女记者范希&bu11;赫维什。我曾经两次在电视屏幕上看见过她，都是在她抛出关于好出风头的杀手的故事的时候。

  她身材苗条，面孔光润，年纪约摸三十岁。她的两片薄嘴唇显示出坚毅果敢。她灰色眼睛的瞳孔缩得极小，说话的嗓门极高，这两者说明她的神经时时都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我敢肯定，她不是吞服了海洛因，就吸食了可卡因。

  &1dquo;我有可靠消息，今天早晨七点以前，第三起谋杀案业已生。现在是下午六点。你们为什么还迟迟不向公众布这一消息？”她这个问题着实让麦克洛恩感到十分恼火。

  &1dquo;他又打电话啦？”中士喊道。

  &1dquo;打了。谋杀生在格兰德街。受害人叫什么名字？为了保护年轻妇女在这座城市的大街上不再受到杀人犯的袭击，都采取了哪些措施？警方在这段时间对作案的男子有些什么了解？”

  她提出的问题为她的下一个节目搭起了一个很好的框架。

  麦克洛恩牛气冲冲地吼道：&1dquo;关上该死的摄像机，否则我就以妨碍警察执行公务罪把你们通统抓起来！”

  女记者向摄像师点点头，于是摄像师便关上了机子。她又转过来对麦克洛恩说：&1dquo;中士，您的威胁已经留在录像带上。它可能会给您带来不少麻烦，不过您放心，我保证不让它播出，如果&he11ip;&he11ip;”

  她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意味深长地微微一笑。

  &1dquo;他是什么时候打的电话？”

  &1dquo;今天下午三点左右。——这姑娘叫什么名字？”她也关掉了麦克。&1dquo;中士，警方不可能把这第三起谋杀案掩盖住。我或者其他的记者会打听出名字，我绝不会泄露我的消息来源。”

  &1dquo;莉齐&bu11;巴恩斯，”麦克洛恩咕哝着说，&1dquo;学艺术的大学生！她正从一个艺术家工作室的小宴会出来。他是早晨五点钟碰上她的。您从我这里只能知道这些情况。——现在您来谈谈挂电话的细节。”

  &1dquo;他的电话是打到一家咖啡餐厅的，也就是电视台对面的&1squo;托尼奥’。他显然知道我们电视台的人经常在那里休息。他说他对我的工作很满意。哈莱姆的骚动使他感到欣喜万分，他同时也提醒我他曾说过一定要创一个记录：二十四小时之内制造三起凶杀案。他说他担心警方有可能在公众面前对第三起谋杀案保持沉默，因此他要求我询问今晨五点在格兰德街找到姑娘尸体的这件事。”

  &1dquo;显然，于是您马上就穷追不舍了。”麦克洛恩以评论的口气说道，&1dquo;他的一切愿望对您来说就是命令。”

  &1dquo;实际并非如此。我尽量想办法找到您。您瞧，我得知您到这个验尸室来了。这也可以算是一个证明。”

  &1dquo;见鬼！我真厌恶您让这样一个可憎的杀手牵着鼻子走，为他的目的卖力。”麦克洛恩骂道，&1dquo;您从现在开始，立即跟我们，跟警方合作。”

  &1dquo;当然，先生。”她不无讥讽意味地回答道，&1dquo;我是不会拒绝的。”

  &1dquo;以后您一有电话就立即通知我们，尽量在您还在跟他谈话的时候。您要随时准备好另外一部电话机在手边！此外您要把所有的电话录下来。我可以设法给您弄一部录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