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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安安說:「可別,這會到處都是人,我就想在家裡陪奶奶寫寫字。」
語氣可算是恢復往常的正常口吻了。
徐明恆放下心。
周雲川也放下心,他隨梁招月離開,朝前院走去,和柳依棠道別,他送梁招月去公司。
路上等待紅路燈的時候,他問:「你剛才和安安說什麼了?」
梁招月說:「也沒說什麼。」
「你確定?」
梁招月沒說話。
到了公司,解安全帶時,她才說:「我只是和她說,每個人自生下來的那一刻都是一個獨立的個體,至於父母的寵愛,有自然更好,沒有也別太在意。況且,她的母親都是站在她那一邊的,母親願意給予她生命,給予她姓氏,說起來母親才是和她綁得最緊的那一個人,有沒有父親其實不用太在意。」
說完,梁招月就下車了。
周雲川想要去抓她的手卻落了空,他旋即打開車門,追上她。
他擋住她的去路,摁住她的肩膀認真看她。
她果然紅了眼眶。
他說:「說那些話的時候,是不是很難受?」
她搖搖頭,說:「沒有,我已經習慣了。」
周雲川心裡卻是被扯了下,生生疼痛。
他也不顧這會就在她的客戶公司大廈前,只是上前一步抱緊她,說:「以後不會有這種要努力去適應習慣的時候了。」
梁招月嗯了聲,又說:「我真的沒事,你也上班快遲到了,有什麼話我們留著以後慢慢說。」
周雲川說:「我不是很放心你,讓我再抱一會。」
梁招月就笑了,眼裡含著淚說,說:「我有什麼不好放心的。」
周雲川貼在她耳旁,輕聲說道:「以後有什麼事別憋在心裡,有什麼事想要什麼都可以和我說,當然我會努力去觀察你需要什麼,但是如果我沒及時注意到,你一定要和我說。在我心裡,你從來都是第一位。」
早上她才剛和他說過的話,就被他以同等差不多的話語返回回來了。
梁招月很是鄭重其事地嗯了聲,說:「好,我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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