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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她是伤心但不会放弃（第4页）

她看着她：“都好。”

昏黄的街灯为花坛与路面晕染上温暖的色彩，两人并排行走，影子被拉长，在喷泉哗哗声中渐行渐远。

小稚果趴在桌上，盯着书本上的内容，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揉揉眼睛，抬头看时间已晚，便准备上床睡觉，刚这么想就听到敲门声。

会是谁？

开门后，他出乎意料道：“姐姐？”

“还不睡？”怀幸径直进屋，坐在床边拿起青蛙太经看。

“我准备睡呢。”他纠结地玩弄手指，看了又看她。

怀幸抬眼，意有所指：“然后还想说什么？我来听你说说这些天想说的话。我这个姐姐做得很好，和神一样称职，你出去不要乱讲。”

“嗯——”小稚果充满迟疑的声音拉长了尾调，踯躅地凑到她身边，低着头小声说，“那我用小小果的方式说，我先说那不是我本来的样子……我、我可以和姐姐撒娇吗？”

“我没经历过，你随便来，我现在的状态是海纳百川。”

“姐姐，我们好久不见，我都没有好好抱你。”小稚果吸了吸鼻子，这才钻进她的怀里，紧抱她雪白的脖颈，“人多了我就不敢那么做，我真的很喜欢抱着姐姐。”

“我并没有让你松开。”她手指戳着他的耳朵尖。

小稚果脸颊蹭了蹭她的脖颈，喏喏道：“我还有好多话要说，你那么久不出来我真的很担心，我好害怕，虽然我已经有能力打倒一只熊，说这话没出息，但我就是很害怕。和普通害怕不一样，都是关于姐姐会不会一下子消失，我们突然见不到了那种，我也好担心姐姐受伤，不管是心里还是身体，都担心得不得了。我好想帮姐姐做点什么，可半点忙都帮不上。”

“我知道，我那天情绪激动了些，不会再有下次……就算有，你别傻乎乎地冲上来，我有时候控制不住自己。”怀幸同样环着胳膊抱紧他。

“那不行，我是你弟弟，就算没有亲人身份姐姐也是对我最重要的人。不管姐姐高兴还是难过，我都想做第一个面对姐姐情绪的人，我要感受姐姐的喜悦，安慰姐姐的伤心。”

他这么想时就希冀自己在姐姐心中的位置一样，但这话他永远都不会说，被表达希望在意的话就像戴上沉重的枷锁，姐姐会疲惫、会力不从心，假如喜欢，便会在意。

小稚果不敢说自己了解姐姐，只是想若他人对自己说那番话时，自己当如何。现在，他只要让姐姐感受到她对他有多重要。

怀幸垂着眼帘，忖度许久，言道：“我给你买部手机，以后我会信息告诉你我的心情。”

“手机？不需要那个吧？”

她捧着男孩的脸颊：“不是想帮我的忙吗？用的到你的地方来了，出趟远门，去吗？”

小稚果怔了怔，随即欣喜道：“真的吗？我真的有帮得上姐姐的地方？太好了，我当然去！”

怀幸说：“不是想做大英雄吗？那就让我看见。”

“嗯！我一定会努力的！”他欢欣鼓舞，“姐姐，我要去哪里？”

“你会知道的，在那之前——”她敲敲铁皮青蛙，眨眼间那青蛙就活过来，跳到小稚果的肩膀，又蹦到他的脑袋上。

“这是？”

“你不是也想要吗？”

青蛙转而跃在怀幸的掌中，兴高采烈：“大主人、小主人你们好，我是太经，我特别聪明的。”

小稚果连忙揉掉眼睛里的水汽：“谢谢姐姐！你好，我叫小稚果，我们以后就是朋友啦。”

“嗯嗯，世界上最好的朋友！”

怀幸神态安然，看着玩耍的人和蛙，轻声说：“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伟大的神全知全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