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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首辅之死（第1页）

“奇怪，既然他在时不让人开窗，那为什么事当天庞锦和惜燕要忙着关窗户？”徐清朗接着问道：“飒飒，司马常你们问的庞锦和惜燕怎么说的？”

“庞锦说的倒与卷宗上无异，说事晚上她和以往一样站在书桌东边，刚进亥时就听空中打了个雷，接着几扇窗户一下子就吹开了，把她吹的一个激灵，然后蜡烛就灭了，她忙着和惜燕一起关窗点蜡烛，等点好蜡烛就现人已经死了。”

司马常接着说道：“她俩供词基本一致，说是电闪雷鸣的生怕辅责怪只忙着关窗，并未听见什么声响。”

“小高刚才说窗户木鞘不灵活，一阵风怎么就能把几扇窗户都推开？除非窗户根本就关紧。”

徐清朗点点头：“鹿鸣的疑惑不无道理，不过这个也不能证明什么，仆人做工也难免会有疏漏，先把这个记下来，综合后续案子再看。”

一行人吃了几杯茶并几盘果子，接着又赶往公孙联的外室那里。这是一个处在深巷的小院子，院子不大，不过一进一出，装饰的倒显得别致，只随着男主子的故去，小院里落叶遍布，进了门也没见个丫鬟仆人走动。

喊了几声才从厨房里走出来一个少妇，长相标致身穿白衫白罗裙，头戴一点白花，可能是在做饭，手上还沾着水滴。

见他们几人过来，宋氏在裙摆上擦干手，福了一礼：“小妇宋氏见过诸位大人。”

说罢引着他们进入正堂：“大人们先坐，我去端茶过来。”

卓飒飒看院中只有她一人，忙拦住她：“不用了，你先坐即是，我们问过便走，这院里一直只有你一个人吗？”

“回大人的话，并不是，本先这里丫头婆子也有几个，只现在夫主没了，大妇便把那些人遣散了，若不是因着诸位大人来回在这问话，恐怕这个宅子我也住不得了。”

“你为什么会做公孙联的外室？”听到卓飒飒的问话宋氏一愣，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问她，许是想起往事，面有哀色的道：“小妇原先也是良家女子，只家遭横祸，父亲无力偿还所欠银钱便把我抵给了夫主。”

“那他除了你还有没有别的外室？”

宋氏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前不久有个女子找上门，两人之间还吵了几句，我听着她也做过外室，具体的我也没敢问。”

“那个女子叫什么名字你可知道，另外你和他在一起多久了？”

“我跟他还不到一年，那个女子我只听着喊她艳娘什么的。”

“这件事你告诉刑部了吗？”

“并没有，也没人问我，小妇并不是多嘴的人，况且我连人家身份都弄不清楚，她也不一定就是夫主的外室呀，是别人的也未可知。”

卓飒飒让她回的无语，不过这总算也是一个的线索：“你想想看事前后几天还有什么怪事没有？还有案当天你见到什么人或者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小妇一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事。当天我正在洗澡，什么声音都没听到，若是听到什么我早就喊了，洗完澡出来后就看见他倒在血滩里，可吓死我了。后来听外面的人说，肯定是厉鬼索命，拿了他的魂儿。”许是想起当日可怕场景，宋氏吓得直抹眼泪。

这时金芙蓉开口问道：“你爹把你抵给他，你就不恨他吗？毕竟他比你爹年龄都大，你这样青春年华跟着他不觉得可惜吗，而且还是做个无名无分的外室。”

“在家从父，也嫁从夫，只要他对我好什么都行。”宋氏略有抽泣的说道。

“那他对你好吗？对你好为什么不让你进公孙家的门？”……

“那他对你好吗？对你好为什么不让你进公孙家的门？”

“当然了，他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从未亏待于我。丫鬟婆子也伺候的妥妥贴贴。至于不能进公孙家的门，这大家不是都知道的吗，大妇凶恶，从来就不喜欢妾氏进门，逼得夫主只能在外安家。”

这时去擦查现场的陈小高在外示意徐清朗过来，徐清朗忙走到内室，见绪姬正在翻看榻上的小几。也凑过去看道：“有什么现吗？”

陈小高翻开卷宗：“上面记录的我们俩复查一遍基本都能对得上，不过这桌子背面的夹角处有个血印没有记载。按说血是喷不到桌子背面的，若是流进去的痕迹又不像，我瞧着倒像是指印。”

“把金芙蓉喊来，让她看看能不能复刻下来，再与公孙联的指印比对。”

过了午晌几人才从宋氏那里出来，四月份的天气已经有些热，几人中午饭都没吃打算接着再去驸马府。金芙蓉撩撩额前的碎跨身上马：“这个宋氏看着也是老实人，迂腐的很。”

陈小高嘿嘿一笑打道：“世间有几位能像咱们三位女官家似的，聪明有才又不凡，年纪轻轻便入得了监察司，身穿青衣鱼服手拿掌令的，多数如宋氏一般唯唯诺诺仰夫家鼻息生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