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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可可到底还是没接触过企业，从前在学的都是课本上的理论知识，实际上手起来，在很多方面都是一头雾水，大部分需要从头学。

  今后怕是需要花费相当多的时间在上面。

  光是在费律师的律所办公室里，她就认真地请教了很多问题，一一记在备忘录上。

  &1dquo;你很用功。”面对女孩埋头记录的模样，费南悠悠感叹。

  她抬起头对他笑了一下，没说什么，便接着疾书写。

  费南看着备忘录上密密麻麻的墨迹，有些出神。

  &1dquo;其实我费了很多口舌劝周总签那份授权书。”

  &1dquo;为什么？”周可可还是更专注于下的记录，而对于男人说的话，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因为她听得不是太明白。

  什么叫&1dquo;费了很多口舌”？

  对于周光耀来说，能够重夺回对公司的掌控权，应该是件求之不得的事。

  一定是费南哪里搞错了。

  &1dquo;我从周总那里回来，他说&he11ip;&he11ip;”费南顿了顿，思考该如何准确复述那段不成调的原话，&1dquo;还是让女儿走了这条路，他心里很难过。”

  周可可停了，再度抬起头来。

  &1dquo;这条路？”她眨着眼睛，琢磨它的涵义。

  &1dquo;周总说你一直有自己想要从事的事业，比起接手他的公司，他更希望你去做你想做的事。”费南告诉她。

  然而事实却是，去光华替父亲争回董事权利这件事，是周可可主动提出来的。

  别说周光耀，连费南也不太相信，这是她一个小姑娘自己主张的计划，天知道她下了多少功夫才弄清了这其中的可行性。

  费南持续在感叹，周可可则也在为他的话愣神。

  其实因为她一心想要钻研厨艺，父女俩没少吵过架，他们感情好归好，一涉及到这个话题就完全无法沟通。

  所以才有了后来周可可瞒着父亲去博古斯学法餐的事，说实话，巴黎和里昂之间相隔几百公里，两地来回真的好累。

  周光耀怎么可能忽然间改变想法的呢？

  想得糊涂，她不觉哑声失笑：&1dquo;坏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