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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培青摇了摇头，小心地抚着他的肚子，说：“我回来了，你不会死的。”

  商淼远笑了一下，握住他的手。两人就那样拥抱着坐在一起，周培青像抱着什么珍惜的东西，不断亲吻他的鬓角，说：“你头长长了。”

  商淼远说：“好看吗？”

  “好看。”周培青帮他捋了捋。

  商淼远又问：“短的时候难看吗？”

  “也很好看。”

  “那你更喜欢什么样的？”

  周培青迟疑了一会儿，问：“说实话吗？”

  “当然了。”

  “我更喜欢你短时候的样子，看着精神一些。”

  商淼远抬起身体回头来看他：“我以为你会喜欢长头。”

  “为什么？”

  “不为什么。”他又靠回到他怀里，过了一会儿，问，“任务执行得顺利吗？”

  周培青半晌没有答话。

  商淼远问：“不顺利吗？”

  “中间有一段时间失去了司徒静的坐标信号，找了半个月，不算十分顺利。”

  “那最后找到了吗？”

  “找到了。”周培青握住他的手，将两只手在他肚皮上合在一起。

  商淼远听见这话，没有再问，过了很久，又回过头来看他：“我现在跟你提出离婚，你会答应吗？”

  周培青握紧了他的手：“不准再提这件事。”

  黄昏的光透过窗帘斜斜地照进来，两人坐在那儿拥吻。

  七天之后，商淼远躺在床上几乎脱力，周培青抱着他去清理身体。

  浴缸里的泡泡是玫瑰花味的，溢出了不少。商淼远坐在浴缸里，泡沫刚好将他的孕肚包裹起来，像个小小的堡垒。周培青就蹲在外面给他洗头，一边洗，一边说：“之后我得接受调查，可能会回军部一段时间，你在家里好好待着，不要东想西想，也不要做危险的事，跟妈他们待在一起，出门时身边尽量有人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