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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他是什么意思？”

  &1dquo;他的意思是想免除掉利息。”

  &1dquo;没问题！高处长你说话了，这点事算不得什么&he11ip;&he11ip;这样吧，你转告他，明天把本金还了，这件事就两清！”

  成国寿之所以答应的这么爽快，是因为在他看来，高非主动求他办事，是一次拉进关系的机会。

  虽然这次损失了三千块银元，但是只要高非还愿意跟他合作，这钱在哪都能赚回来。

  高非：&1dquo;多谢成先生给我这个面子。”

  成国寿：&1dquo;如果陈秘书和你的关系近，本金我也可以不要了&he11ip;&he11ip;”

  高非压低声音说道：&1dquo;我和他只是同僚关系，每天在一个楼里工作，抬头不见低头见，他又是站长的秘书，求到我了，我也不好拒绝，你免了他的利息，已经够意思了&he11ip;&he11ip;”

  高非一边和成国寿说话，一边四处翻找那份电报，现在所有的抽屉都找遍了，只有上着锁的抽屉上还没找过。

  他拿过陈秘书放在桌上的钥匙，挑出最小的一把，伸进钥匙孔，咔哒一声打开了锁头。

  里面有很多文件，最上面一份正是今天签收的电文，高非在电话里和成国寿东扯西扯，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就是不想让他挂断电话。

  如果突然进来人，自己还能用打电话的事做挡箭牌，要是闷声不响坐在这，太容易惹人怀疑。

  他迅展开电文，上面是上下两排密密麻麻的名字，最末尾是&1dquo;同意”两个字，以及毛局长龙飞凤舞的签字。

  高非立刻明白了，这是南京批复左枫的电文，毛局长既然签字了，说明这是最终的潜伏名单，可能还有个别的人员需要调整，但是无关整体。

  高非迅掏出微型照相机，对着电文连续拍照。对他比较最有利的是，陈秘书守在门外，他进来之前一定会先敲门，如果有别人来，他也能给自己示警。

  拍完了照片，高非收好照相机，将电文放回原处，重锁上抽屉，那串钥匙也依照原样摆好。

  做完了这一切，他对电话里说道：&1dquo;成先生，这件事就拜托你了，再见！”

  电话刚一挂断，&1dquo;笃笃！”房门响了两下，陈秘书推门走了进来，他一直在门外侧耳倾听，虽然听不太清楚，隐隐约约也能听到高非在讲电话。

  &1dquo;高处长，成国寿他&he11ip;&he11ip;怎么说？”

  &1dquo;咱们出去谈。”

  两个人出了站长室，回到秘书室。

  高非：&1dquo;虽然成国寿有些为难，但是总算给了我一个面子，他让你明天把本金送过去，这件事就算是结了。”

  陈秘书欣喜的说道：&1dquo;高处长，感谢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只管开口！”

  &1dquo;小事一桩，别太放在心上&he11ip;&he11ip;我还得去一趟机要室，咱们改天再聊。”

  &1dquo;好好好，你忙，你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