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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沈清洛看不清她的模样——手捧鲜花从婚车下来，挽住长辈胳膊，小花童提着长长的白色婚裙拖尾，灯光下晶屑闪耀。娘庄重地穿过气球和玫瑰花瓣雨，一步一步走向6策。

  雷动的掌声与如潮欢呼声中，6策牵起她的手，为她掀开精美头纱。他是那样英俊，满怀爱意地注视娘，然后向来宾和牧师作出承诺。

  “我会爱她，忠诚于她，无论贫困或者富有，健康或者疾病，直至死亡。”

  6策和妻子会养育一个小孩，襁褓中咿咿呀呀，转眼蹒跚学步，口齿不清地学舌，喊“爸爸妈妈”。

  落日给天边云彩描出金边轮廓，6策和妻子牵着小朋友，一家三口从游乐园回停车场，影子在地面变得很长很长。

  小朋友玩累了，要爸爸抱，不忘叮嘱妈妈照顾好毛绒玩具和爆米花桶。嘀嘀咕咕地，向6策撒娇，说下次还要来游乐园，没等到回答，就在爸爸肩头睡着了。

  光是想象画面，沈清洛就感到充盈身心的幸福，这是6策可遇见的未来。

  她希望6策快乐，哪怕生命里不再有她。

  心里说服自己，是值得高兴的事，可眼泪还是不受控制溢出眼眶。

  带薄茧的指腹拭去她的泪痕，6策轻声说：“怎么掉眼泪了。”逼的人是他，不舍得的也是他，6策趁她心理防线弱，吻她嘴唇，“你不要我，听到我和别人在一起又哭，到底想我怎么办？”

  “大三暑假，你向我提分手，说厌倦分开两地。还跟我道歉，说愿意补偿我，”6策掌着她的后脑勺看向自己，“我不追究你分手理由是真是假，只问一句，当时说的补偿还作数吗？”

  沈清洛茫然地点头。

  “好，那你陪陪我吧，不强迫你给名分和由头，就像以前一样陪在我身边。”

  “以禾木开山日期为期限。”6策的表情轻松释然，好似真打算放下牵挂，与过去的执着和遗憾道别，“也没几天了，行么？”

  “好好补偿我，满足我，戒了我的瘾。”6策是精明的谋略家，在沈清洛最脆弱的时候，与她唇齿纠缠，舌尖温吞探入，又很快出来，“你知道的，你是我最大的瘾。”

  沈清洛没详细问，他说的“像以前一样”，像到何种程度。

  就当下状况而言，6策很明显是想跟她做。

  沈清洛并不沉迷此事，在6策之前，她白纸一张，了解基本生理常识，并未知晓太多花样。但6策玩得野，仗着年轻体力好胡作非为，沈清洛舒服了就配合他，不舒服便犯懒不肯动。

  “坐上来，以前试过很多次，你会的。”

  6策衣冠基本齐整，沈清洛则完全相反，他扶沈清洛跨坐在身上。

  天花板垂一盏吊灯，地面影子上上下下晃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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