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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那你伸手出来。”

  &1dquo;什么？”他没有听清。

  &1dquo;伸手。”

  他虽然不解，但看向她时，她的眼中一片坦然。他也便坦然下来，将右手在衣服上擦了擦，便递向那车帘下。

  一只柔软的小手握住了他的手指，然后另一只手在他摊开的掌心上写了一个字。

  车马声粼粼，风雨声凄凄，掌心的痒让他本能地蜷了蜷手，当即又意识到无礼而张开。她似是笑了，而后那手的温度便离开了他。

  &1dquo;记住了吗？”她问。

  他慢慢地收回手，神情未变。

  束。

  她叫秦束。

  &1dquo;记住了。”他道。

  ***

  黄沙狱在皇城西边，而皇亲贵戚围绕着宫城，都居住在最南边。马车穿过了大半座城，终于遥遥地望见宫阙的轮廓，而在那宫阙之外，最夺人眼目的，便是大司徒秦止泽的府邸。

  秦束在侧门内下了车，院中便有婢仆出来迎接。秦束转头，见秦赐仍直立不动，轻声道：&1dquo;你随衡州去换身衣衫，然后好好睡一觉。过几日再来见我。”

  有个小厮已站到了秦赐身边，料想便是衡州了。

  秦束身边的女婢道：&1dquo;怎不应声，哑巴了？”

  &1dquo;阿摇。”秦束微带斥责地道。

  秦赐却开口：&1dquo;小娘子。”

  秦束好像也很惊讶他会开口，微微笑地&1dquo;嗯”了一声。

  &1dquo;&he11ip;&he11ip;遵小娘子吩咐。”秦赐后退一步，他的声音听来便遥远了几分。

  秦束眸光微静，也不再多说，便往院中走去了。深而又深的宅院，一进的后面还有一进，那黑衣的纤瘦的影，很快就消融在了夜色雨声之中。

  &1dquo;哎，”是衡州探头探脑地问，&1dquo;你叫什么名字？”

  秦赐低低地道：&1dquo;我叫赐。”

  &1dquo;赐？”衡州的表情有些古怪，但立刻又放松了下来。他笑着比划了一下：&1dquo;你怎么长这样高，显得我忒矮！”又凑近瞧了瞧，&1dquo;哎哟，你是胡人？怪不得呢&he11ip;&he11ip;”

  秦赐不知如何应对这样的热情，只能道：&1dquo;嗯。”

  &1dquo;这下可好。”衡州领着他往偏僻的宅院边墙下走，&1dquo;你这样孔武，想必能护得小娘子周全。不过还须学些规矩，再学些本事，才能不被人笑话&he11ip;&he11ip;你过去在何处做活？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