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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的小姑娘們都羞澀地紅著臉，眼冒紅心地看著段墨寒，如果數理化的老師是段墨寒，她們就是頭禿也願意上課。

溫陽的眉頭皺了一下，他見識過段墨寒最卑劣的一面，知道那副漂亮的皮囊下藏著一顆冰冷的心，聽到段墨寒叫他的名字，他只覺得害怕。

溫陽回：「老師，我不會彈鋼琴。」

溫陽的話音剛落，教室里響起了一小片的嘲笑聲。

除了溫陽這樣的特招生，能來貴族高中上學的都是富家子弟，哪個人不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溫陽垂下頭，手指掐著手心，小時候被人指著鼻子罵乞丐的畫面在腦海里反覆迴蕩，那些人的嘲笑聲也是這般的刺耳。

段墨寒的聲音沉了下去，「過來，我教你彈。」

剛才笑話溫陽的那些人都止住了笑聲，不敢相信地看向段墨寒，段墨寒為什麼要教一個窮特招生彈鋼琴？

其中一個女生不滿地抱怨了一句，「段老師，我們也需要你親手教，你不能偏心啊。」

段墨寒問：「你們不會彈鋼琴嗎？」

女生驕傲地說：「我當然會啊，去年我還得過獎呢。」

段墨寒狡黠地勾了一下唇，從容不迫地說：「我還沒得過獎呢，看來我的水平還不如你，要不你來教溫陽？」

女生被段墨寒堵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畫著精緻妝容的臉上滿是嫌棄，光是和溫陽待在一個教室里她都覺得噁心，更別提教溫陽鋼琴了，下輩子都不可能的事兒。

溫陽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他錯愕地看著段墨寒，段墨寒也看著他，嘴角微微上揚著，好像在向他邀功？

溫陽只看了一眼就趕緊移開視線，段墨寒這是在幫他出氣嗎？

不對，段墨寒這是在獎賞他嗎？

因為他傷了白宇晨，滿足了段墨寒那卑劣的占有欲……所以，作為主人的段墨寒，願意丟塊肉骨頭給他，真可笑。

段墨寒的身份擺在那兒，那些學生雖然心裡不滿，也都不敢出聲了。

溫陽不敢不聽段墨寒的話，只能在那些人嫉妒嫌惡的目光下走向段墨寒。

溫陽侷促地坐在長椅上，段墨寒彎下身，從後面圈著溫陽，修長的手指握著溫陽的手，「鋼琴雖然有88個鍵，但只有七個音，分別是do、re、mi、fa、so1、1a、x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