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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一切都破碎了……

段墨寒自嘲地笑了笑，「我馬上找人過來清理。」

溫陽心悸了一下，被一個人這麼認真對待，他不是機器人，怎麼會一點兒都不動容，但也僅限於此了。

溫陽大方地轉過身，自然地看著段墨寒，把戒指摘下來，「段少爺，謝謝你對我的照顧……以後你想米寶兒了就來見她，我不會攔著。」

段少爺……直到現在，還是這生疏的三個字。

這四年，溫陽甚至從來沒有叫過他墨寒。

溫陽從來沒有動心過，或者說他的心裡築起了高牆，即便段墨寒撞得頭破血流，也進不去。

段墨寒沒有去接戒指，而是握住溫陽的手，把溫陽拉進了懷裡。

他就那樣低頭凝視著溫陽，試圖從溫陽的眼中找到一絲破綻，那怕只有一點兒就好……

溫陽沒有推開段墨寒，那麼坦然地回望著段墨寒，「放開我吧，我們沒有可能的。」

段墨寒裝傻充愣地說：「我把求婚收回行嗎？我們還和之前一樣……你一定餓了吧，我去給你做午飯。」

溫陽拉住段墨寒的手，「這一天早晚會來的，我覺得今天就是最適合的一天。段墨寒，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我相信你已經有足夠的勇氣去面對這段感情了。」

「放手吧……」

段墨寒脖子上的青筋直跳，眼底有些濕潤，目光深深地盯著溫陽，帶著一絲偏執。

「如果我說不呢？如果長大就意味要承擔失去，那我不想長大！溫陽，我不能沒有你，你難道不懂嗎？」

溫陽握緊戒指，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這把刀已經刺進去了一半，他的心軟只會讓段墨寒更加的受傷。

「如果我們在一起，我會死，這樣你會放手嗎？」

以死相逼，很卑鄙的手段，但他別無他法了。

段墨寒病態地笑了兩聲，笑著笑著，他的聲音變得哽咽了。

「溫陽，你能說出這句話，說明你知道我愛你愛到了骨子裡！你明明知道卻還是這麼絕情……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為什麼就是捂不熱。」

溫陽咽了一下喉嚨，眼淚順著段墨寒的眼角往下滑落，那麼精緻的一張面容，就連哭了都帶著令人驚嘆的破碎感。

這樣一個人，確實會讓人不舍地傷害……可他今天這樣做是在幫段墨寒。

段墨寒說的沒有錯，正因為他知道段墨寒足夠愛他，他才有底氣說出那句話！

段墨寒捨不得讓他死，這是他唯一的籌碼。

「是，我就是這麼一個冷血的人，你現在看清楚也不晚。」溫陽的嘴角掛著淡笑，眼眸平淡如水，「如果你不想讓我死，現在就走。對了，林墨他們已經研究出可以治我病的藥了，相信不久我就可以痊癒了，你不用再擔心我了。我會陪著米寶兒很久很久……」

段墨寒走了……

他一句話都沒有說，他妥協了，他捨不得溫陽死，所以他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