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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濕漉漉的,靠在一起跑步時,呼出的熱氣都交融在一起。
好不容易狂奔到家門口,我低頭找鑰匙,而西谷站在我身後甩腦袋上的水。
我找到鑰匙開門,在玄關處找到遙控器打開空調,低頭換鞋,卻沒聽到他跟著我進來的聲音。
「?」我扭過頭,一臉怪異的表情,「趕快進來啊?外面太冷了會感冒的。」
西谷夕滿臉不知是運動還是凍出來的紅色,像罰站一樣,僵硬地面對牆:「你、你家沒人,就我們兩個……!!」
聲音逐漸壓低。
我無所謂,伸手去拉他,交握的手上全是水,濕乎乎的:「之前去你家裡不也是這樣嘛,快進來。」
「……」西谷夕像柱子般僵立著被我一把拉進來。
砰。
我關上門,替他找拖鞋。
室內一時間裡變得安安靜靜,我只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和翻鞋櫃的聲音。
……嗯?西谷的呼吸聲呢?
我拿出一雙的拖鞋,抬起頭一看。
不知為何屏住呼吸的西谷夕:「……」
我:「……」
我:「如果你憋死在我家,我就是嫌疑人了。」
西谷夕:「……」
*
換好鞋進屋,渾身都濕漉漉的我們走在地板上,一路像是下雨般不停地滴水,途徑之處留下一地水痕。
「……好濕啊。」我打了個哆嗦,脫下身上全都濕了的外套,抖一抖,水如雨簾般不停地滴落。
我得出結論,「要趕快先洗澡。」
我脫好外套,轉身朝西谷夕伸出手,示意:「你也快脫了,我先拿去洗手間裡掛著。」
不然穿著濕外套容易感冒,還會濺一地水。
西谷夕難得忸忸怩怩,閉著眼,身體像市門口的氣球人一般搖晃,臉頰暈著緋色:「不、不好吧。」
我:「……」
淋了場雨,我異常冷靜地提醒:「醒醒,現在是冬天,我們裡面又不是沒穿。」
西谷夕臉更紅了,不知是想到什麼:「……」
我:「……」
我身上濕透了,不願再等,直接伸手去扒他的外套:「快點脫。」
西谷夕發出像是被我非禮一般的慘叫(?),手忙腳亂:「啊啊啊啊啊千夏你別扯我的外套!我脫我脫還不行嗎!!!」
……
把濕漉漉的外衣放在洗手間裡,我找出一條毛茸茸的毯子給西谷夕披著。
我先是去浴室調適了一番熱水,又從柜子里翻找出的柔軟浴巾和毛巾,以及幾件衣服,忙完這一切,然後才去客廳找西谷夕。
我將衣服一一展示在他面前:「我爸爸的衣服你可能穿著會大挺多,所以要不你穿我的……?」
西谷夕好像從進門就一直維持著僵住的模樣,把自己裹在毯子裡,木頭人一般看著我手中的衣服們:「……o口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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