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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沒有如果。
但也無妨,太子想拉攏他,他又何嘗不是想借太子的勢。既然彼此都有意,那麼有一個兄友弟恭的美名,總比互相利用傳出去好聽。
*
林弈覺得有些不對。
宮門將要落鎖之時,他沒等到兒子回家,反而是接到了東宮內侍的傳話,說林墨軒醉酒留宿東宮。
他兒子那涼薄的心性,怎麼可能和一個十年不見的堂兄弟喝酒到醉倒的地步?
小聚宴飲還可說是兄弟敘舊,但留宿東宮……這傳出去,怕不是人都以為林墨軒是太子一黨了。
林弈輾轉反側一夜,第二日卻接到了林墨軒任佽飛衛撫紀司使的消息。
「原來如此!」林弈怒極反笑。
他不許林墨軒進佽飛衛,林墨軒便轉而走了太子的門路,甚至不惜剛回京城便站了隊。
——「我要做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
還真是,言出必踐。
聖旨已下,再無圈轉餘地。他便是想把林墨軒調離佽飛衛,也得等個一年半載。可到那時,他怕是更無法掌控林墨軒了。
「林墨軒現在在哪?」林弈沉聲問。
「林司使去了龍翼司。」
*
「這位是任撫紀司使,林墨軒。」佽飛衛副指揮使楚筠洛介紹道。
林墨軒望著台下的佽飛衛,淡淡一笑道:「多年不曾回龍翼司,恐怕許多人並不認得我。」
「我於寧順九年入佽飛衛,算來已有十三年。自寧順十二年離京後未曾參與佽飛衛評級,按規矩,應當公開考核。」
他轉過頭看向楚筠洛,微微一笑:「楚大人,擇日不如撞日,我這便開始罷。」
楚筠洛一怔。
龍翼評級是佽飛衛的規矩,但也僅限於無官職的佽飛衛而已,正四品的撫紀司使自然不在其內。不說外部調任而來的司使,即便是由佽飛衛中提拔而來的,也少有人會在成為官身之後繼續參與評級。
林墨軒雖說早早做了佽飛衛,但誰都知道親王世子不可能真的去做一個無品無級的佽飛衛,不過是皇上哄著侄子開心而已。更不必說林墨軒一走便是十年,身兼佽飛衛指揮使的靜淵王早早就在佽飛衛中將他除名。
故而楚筠洛並未把林墨軒視為佽飛衛舊人,只道是皇家子弟來佽飛衛混個資歷罷了。他此刻聽林墨軒竟然還記得佽飛衛的規矩,不覺有些驚訝。
「林司使,佽飛衛評級中,是要求述職的。」楚筠洛提醒道。
他並不懷疑九宮樓主的武功水平,只是佽飛衛評定級別不僅要看武功高低,也要看功勞大小。
「寧順十七年九月,我襄助探查桐城貪污案;十八年十一月,襄助探查車啟軍情;十九年二月,阻止車啟進兵,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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