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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人见了这张脸，根本不可能舍得下手打他，但她可以，她恨不得毁了他这个假笑男孩的脸。

  业卿温柔地抚摸上姜菀眉的侧颜，轻叹道：“吾只是不愿与你交手。唯恐伤了你。”

  “呵，你之前由着我对你下跪磕头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心疼我？”姜菀眉气得额头青筋直跳，一把拍开他的手，“心里指不定怎么偷乐呢吧？看我笑话很开心是吗？”

  “吾这么做，只为了让你做出选择。吾不希望你下界一回，最终与吾的关系还停留在原地。”业卿用爱恋的眼神凝视着她，“下界一回，吾以为你体会了凡人的感情，对吾爱而不得的痛苦能够感同身受。”

  姜菀眉嗤笑道：“本女神在下界依然是众星捧月，从未体会过爱而不得，又如何同你感同身受？”

  业卿眼中写满无奈，“当寂卿和业火死去时，你可有片刻痛苦？可有想过，愿意用一切去交换与他们相守的机会？”

  姜菀眉闻言怔住，那时候她确实……甚至放弃了回去现代的愿望，只希望他能活下来。

  但那是她作为愚蠢的凡人时的想法！她现在是海神，才不会动这样的蠢念头。

  姜菀眉用权杖挑起业卿的下巴，“巧舌如簧！别以为几句话就能让我放过你，本神只跪母神，你竟敢让我对你下跪，就该做好被我揍的思想准备。”

  她与业卿拉开距离，严肃道：“拿起你的权杖！”

  业卿叹息着拿起主神权杖，姜菀眉举着权杖在半空中画了一个圈，一条海水凝成的龙朝着主神呼啸而去。

  众神见状无不振奋，神界武力值最强的两人，一位是由战神被母神升任为主神的业卿，另一位则是除主神外打败神界无敌手的海神。这两位神许久没有较量，难得交手，必定天雷勾动地火。

  海龙张开龙嘴咬上主神的肩膀，霎时咬掉了主神一边的臂膀，金灿灿的神血洒了一地。

  姜菀眉一愣，怒道：“业卿你什么意思？不屑于我较量吗？不攻击也不防御，站着挨打，想让众神认为是我在欺压你？”

  业卿消失的手臂处很快用神力重凝结出了臂膀，他不在意地笑道：“吾想让你出气。由着你下跪，逼你做出选择，是吾不对，但吾不后悔。”

  姜菀眉气得想爆粗口，下界去现代和修真界玩了一圈，别的不敢说，人类骂街的精髓她学了十成十。

  “别以为我会不忍心下手！众神都听见了，是你选择不还手，就休怪本女神狠心！”

  话音刚落，姜菀眉挥动权杖，一滴滴海水凝结成无数尖刺，齐齐射向业卿。

  业卿巍然不动，还冲着她温和地笑着，眼中满是宠溺，仿佛在看一个冲他撒气的娇妻。

  尖刺穿透他的身体，将他浑身上下刺出细细密密的窟窿，神血浸润了一尘不染白袍，将衣袍染成了淡金色。

  虽然主神的神力足够他治愈自己，但每一次受伤所承受的疼痛半分不少，都是实打实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