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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小梅园,中堂正厅内,曲水流觞席面,大娘子王若弗,端坐在主位,只见她满面春风的,举杯敬客,微笑道:“诸位,今日,我们盛家喜宴,招待不周,还请见谅,多谢诸位,来贺我儿长林大婚,饮胜!”
只见汴京城内达官显贵家的官眷们,都举杯回敬,当然了,康家姨母王若与,对今天的坐席安排,有些不满,但看了看她坐席之前的各家官眷们,还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连自家嫡长女康允儿,都凑到盛家姐妹们那边儿去了。
听说自家女婿盛长梧,在前堂的坐席,是在盛家主君盛纮身边,但自家嫡子康晋却没个好位置,好在,自家官人康海丰,自上次来盛家之后,就再没来往,今日,她自己携子前来,唉,盛家确实是康家高攀不起的,不知能不能让自家哥哥使使劲,把王家的侄女们,塞进来一个。
平宁郡主此时此刻,心中也感叹着,看着盛家女儿们,以前,真是小看了盛家,一个算是旁支的嫡女,都能订亲新科进士,本家大房二房的女儿们,一个个的夫婿,都如此厉害。
平宁郡主,先看了看席,盛家两位儿媳书香门第,得封诰命,再望向席末,除嫡长女和我儿元若喜欢那位盛家六姑娘外,各个身份不俗,两纸诰命,太医令夫人和沈国舅夫人,就别说桓王妃和泰成县主了。
估计只要袁家嫡二子袁文绍,承袭爵位,或者官职再升迁一下,盛家嫡长女盛华兰的诰命,就下来了,再看看顾家那位儿媳,一母所生的亲弟弟,如今这郡侯爵位在身,又娶了英国公张老将军家的独女,相信她的诰命也快了。
福至心灵,平宁郡主挑着眉毛,呵呵笑道:“小秦大娘子家的,廷煜兄弟,近来可好?”
小秦氏大娘子秦芷萱一听,呵呵,腹诽道,婶婶都不叫一句,还两家有亲呢,哼!廷煜兄弟?那可是我们顾家的宁远侯,哼,今后说不定是我儿廷炜的呢!
只见她呵呵笑道:“呦,劳平宁郡主怀念了,我家宁远侯,近来身子骨,康健了不少呢。
呵呵,说不定,是因为我家老二新婚吧,呵呵,沾了些喜气儿?还是盛家王大娘子养的姑娘好,嫁去我家,这不,小两口呀,恩爱的不得了呢。
虽搬去了澄园,但也与我们顾家,离得近不是?过一阵子呀,我们顾家,还要阖府宴请一番呢!”说着,秦芷萱将话头,递给大娘子王若弗。
大娘子王若弗,如今可不是吴下阿蒙了,只要没有妖精妾室林噙霜作怪,她怎么说,都是王老太师家出来的嫡幼女呀,她虽从小到大,长在叔叔婶婶身边。
但当年,王家叔叔也是高官得做,骏马得骑的人物,婶婶娘家书香门第,如今又有了些许故旧的来往,什么话头听不出来呀,你们两家斗法,拉上我家女儿不说,还敢逗我的乐呵了?哼!
只见大娘子王若弗,先是一副谦虚,之后,龇牙咧嘴的笑道:“亲家母说笑了,我家明儿,嫁去你家之前,可是一直,在我们盛家老太太身边长大的,勇毅侯独女教出来的,我可不敢贪功。
养在我身边的,都淘气着呢,这不,我家如儿,嫁去了元家,好在五姑爷宠她,虽娇惯,但夫妻恩爱着呢。
最头疼的,就是我儿小七啦,可打今儿起,让他家大娘子管去呗,我们盛家,这不也是,分府别住了嘛,总不能空着这小梅园不是?
好在离得近,宜居宜风水,将来开枝散叶的,我这做母亲的,再得一宝孙,何乐而不为呢,你说呢?亲家母!”
小秦氏大娘子秦芷萱,眼珠一转,呵呵笑道:“还得是亲家母你呀,呵呵,说话好听着呐,说到这开枝散叶的,不知王大娘子,给你家锦南侯,准备了几位?通房妾室呀?不能都是你家儿媳做主吧?”
这一拉话头,就是试探前几日,顾家人做的好事,在盛家人眼里,到底是个什么成色,是继续,还是收手,顾家人心里也没底。
大娘子王若弗,假装苦笑道:“我们盛家这事,都是自家儿媳做主的,我这都做祖母的人啦,含饴弄孙的,哪有那个闲心呐,这不,我家两位儿媳在此,不信你们问她们?”
二嫂嫂海朝云点头施礼,大方得体的微笑道:“我家官人,公务繁忙,我都提醒他了,可他却,只留一个原来的通房,不过如今,这通房也有了身孕,想必我这做儿媳的,对母亲也算有交代了。”
三嫂嫂余嫣然呵呵笑道:“我家官人也忙,他现如今,不想通房妾室的事,只想休沐时,能带家中小儿,玩耍一下就心满意足了呢。”
大娘子王若弗,决定把话头回给“事头”,只见她微笑道:“平宁郡主,没给齐小公爷张罗一下?你家那可是,千顷地一棵苗,日后,这开枝散叶,延绵子嗣的,任重道远喽!”
平宁郡主没想到,这事,还能拐着弯的,拉上她家,只见她皱眉苦笑道:“我们齐家与盛家相同,都是儿媳做主,我不愁这些。
只求我儿元若,仕途顺遂即可,如今他入了谏院,说不定哪天,还得盛家主君,帮忙照扶一二呐。”客气话,客气说,平宁郡主,自先帝与新君更迭期间的宫变后,性情稳了许多。
大娘子王若弗没接话头,官人盛纮的事,自有男子们去做,她不好做保,轻易不开口,只论后宅。
可小秦氏大娘子秦芷萱,还想拉一下,只见她呵呵笑道:“平宁郡主和王大娘子可还记得,当日盛家两位哥儿的大婚之时,我这后悔,没为我家廷炜,求娶一位盛家姑娘,如今呀,可算是让我,把这块儿馋了许久的糖,吃到嘴里喽!
我家老二呀,一下子娶了盛家姑娘,也不枉我家廷炜与锦南侯交好一场呀,呵呵,好事呀,想着自己人呐!”
这话明显是让在场之人一愣,好端端的提这个话头做甚,别说盛家做主人家的,不乐意听,齐国公府的平宁郡主,更不乐意听,就连坐在小秦氏大娘子秦芷萱身边的儿媳,顾廷炜的当家大娘子,卢秋月,都与自己对面的,齐衡的当家大娘子申和珍一愣。
卢秋月心想,婆婆呀,婆婆,你是嫌弃我吗?我的美貌与好生养,哪点,不如盛家姑娘了?
而申和珍不明就里,心想,这里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辛密不成?可一时间,她去哪里打听呢?她不自觉的望向了席末,腹诽道,自家官人当初,真的有位,心仪的盛家姑娘吗?这汴京城里,不是传言?
大娘子王若弗,假装欣喜的笑道:“嗐,可不就是自己人嘛,我家六姑爷与我儿长柏交好,如今舅兄妹夫的,更加亲近了呐。
说到自己人嘛,今日,我这做母亲的,都怠慢了我家墨儿和如儿呢,她们俩,如今有了王妃和县主的封号,却非要去席末,与自家姐妹们坐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