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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你挑你的。”傅征从燕绥身后绕过来，接过竹篮替她拿着：&1dquo;给我多数三串就行，等会还能去吃点别的。”

  燕绥循着他的目光看向小吃街的深处，心念一动，一个猜测在心口几欲滚滚而出——除了她，他今晚没有赴别人的约吧？

  挑好食材，傅征递给摊主，和燕绥就在摊后露天的桌子旁坐下。塑料红凳的架脚不结实，不知道被谁踩断了，支棱着有些扎脚。

  她低头看了眼，抬头时看见隔壁摊上叠的一栏北冰洋，起身去拿了两扎。等回来，下意识往架脚上一踩，凳子被傅征换过了，四个塑料架脚都还结实着。

  她笑咪咪的，一副&1dquo;我现了喔”的表情，利落地用桌角一磕一拍，顶开了铁盖把饮料瓶推过去：&1dquo;外公和舅舅喜欢喝酒，逢休假我就伺候这两大爷，开瓶递酒，这种瓶盖早没把它放眼里了。”

  有烤串端上来，她拿起竹签，用牙尖咬着肉从竹签里叼出来吞进嘴里：&1dquo;差点忘了问你，我侄子打进内部了没有？”

  问虽这么问，语气却是笃定。

  郎其琛这小畜生其实挺浑的，但在部队，他就是一杆抛光过的枪，有锐意有锋芒，同时又能做到内敛、服管教，收放自如。

  就是严肃死板谁都看不惯的郎啸，以前还私底下跟郎誉林夸过他，说郎其琛既是刺头，也是尖兵。

  傅征面无表情，没透露任何信息，只说：&1dquo;等他亲口告诉你吧。”

  这种语气，莫名让燕绥的小心肝扑腾了一声，她衔着竹签，辩了辩他的神色。

  傅征故意晾着她自己猜，不动声色，专注地一口一个解决他的烧烤。

  燕绥什么也没看出来，磨了磨牙，想着自己瞎操心也没用。估计明天郎其琛就要给她打电话了，放宽了心，张罗着要了个一次性的杯子，又跟摊主要了半杯醋，拈醋捻辣的吃了个七分饱。

  傅征中途接了个电话，没避着燕绥。就是不知道电话里说了什么，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他看了眼燕绥，等电话挂断，他拎起挂在一边的外套，示意摊主把桌上还没吃完的烤串全部打包。

  燕绥猜是他那边出了什么紧急的事，没吭声，看他付了钱拎过打包盒跟着他走出一段距离，四周没人后，说：&1dquo;你要是有事先走，我等会让司机来接就成。”

  &1dquo;不差这一会。”他开了车门示意她上车，等坐进车内，他才言简意赅地交代了一声：&1dquo;迟宴回来了。”

  迟宴刚出任务没多久，最早也是半年后，战舰归港他才回来。出去没多久被送回，用脑子想想就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涉及机密，傅征没有多说，燕绥也知地没有刨根问底。

  &1dquo;你送我回小区吧，还近点。”想了想，她又问：&1dquo;苏小曦知道了吗？”

  &1dquo;还没通知她。”和燕绥也不是不能说，傅征思考了几秒，道：&1dquo;迟宴被炸伤，背部多碎片，现在在海军医院手术室里抢救。”

  燕绥明白了。

  迟家人不同意迟宴和苏小曦交往，本就在迟宴生死攸关的时刻，苏小曦要是出现在医院，指不定得给迟家人添多少堵。

  这种事燕绥帮不上忙，也无从关心起，干脆不说话。

  等到了小区门口，燕绥接过行李箱，看他上了车又揿下车窗，脚尖一转，自觉地往他那走了几步。

  傅征其实也没什么要说的，只是看她拖着行李箱站在花坛边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口一软，像穿指而过的海水，指尖只剩下湿漉的触感。

  &1dquo;没事。”他声音低沉，&1dquo;早点休息。”

  ——

  车被辛芽送去保养，燕绥到车库看到空荡荡的车位时才想起有这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