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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阿姨诶了两声，一边叹气一边小跑去厨房。

  程与歌进房间摔上门就窝进床里，手机划开锁屏喊人开黑，群里回应都是要吃饭呐老爸老妈还在旁边呢。

  有人迅把这句话撤回了。

  谁不知道程大少爷最恨别人提起自己的父母，他自幼没有母亲，父亲在外浪的飞起二奶小三小四小蜜都有，今年终于娶进门了一个。

  结果是初恋，他母亲当初难产不乏有那初恋的身影。

  他翻了一个身，正要放下手机，班群里跳出一条消息。

  是个男生艾特易奚，问她个数学问题。

  他于是等易奚的回答，一段时间没有回答，那人自答了一句可能在吃饭便没有再问。程与歌看艾特的易奚，略微歪头看自己的手指，点进了易奚的主页。

  加了，需要验证消息。他哼了一声，打字：你的小开衫怎么和你身上一样好闻？

  加完了人他起来到书桌等饭菜，刚打开电脑就有人敲响了门，他头仰在电脑椅上对着门懒洋洋的，喊：&1dquo;没锁。”

  何甜一手端着托盘借着门的力用另一只手拧开了门把，然后迅弯腰拖起要滑下的托盘，站在那里声音轻细：&1dquo;哥哥&he11ip;&he11ip;你的饭菜。”

  她的上嘴唇已经肿得很明显了，下巴也有微微的青紫，手臂因为负重而有些颤。程与歌啧了一声，不太懂这个继妹的脑回路。

  都这样对她了还想和他打交道？

  他把一边的耳机套头上，声音依旧好听但语气刻薄十分：&1dquo;你身上的味儿冲了我的饭菜，不吃了，端走！”

  又提高了声音：&1dquo;王阿姨！帮我把门口的地重擦一遍，用空气清剂喷一遍。”

  他对她实在太不友好了，何甜大大的眼睛里迅氤氲起一层水雾，直直看着他，眼泪要坠不坠。

  程与歌就想起易奚上午被他欺负狠了，也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柔柔的，手指顽强地试图拽回自己的衣服。

  &1dquo;喂。”他看着她，&1dquo;能别装了吗？你是卖哭的吗？别掉地上了，不然给我擦十遍。”

  何甜终于知道这招似乎不太管用，她抽噎了一声，低低的嗯，弯着腰似乎垂头丧气一般出去，然后轻轻带上房门。

  程与歌才不管她，他打开手机又看了一眼，没通过。

  切了一声，打开电脑，有人给他云盘传了文件。附消息一则：好东西。

  他边笑边骂，分享给兄弟。

  ——

  下午是连着的两场考试，程与歌不愿意去受罪，约了几个人去酒吧。路上正是上班上学的高峰期，只有他们几个人逆流而行，往偏僻的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