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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涤砚看一眼四周，确定无人：&1dquo;你可知道，君上那对万年不让人碰的白玉杯，如今珮夫人每夜都在用。”

  云玺点头：&1dquo;我刚知道。”

  涤砚诧异：&1dquo;珮夫人告诉你的?她怎么知道那对白玉杯不寻常?”

  &1dquo;她不知道。说是瑾夫人有一晚去了挽澜殿，见她在用那杯子，盯着看了半天。”

  涤砚点头：&1dquo;可不是，但凡去过挽澜殿的人都知道这规矩。”

  &1dquo;你就没问问君上?”

  &1dquo;我不敢问。”

  云玺忍不住打：&1dquo;还有涤砚大人不敢问的。”

  涤砚作势白她一眼：&1dquo;你别说，最近有关珮夫人的，我还真不敢问。”

  &1dquo;为什么?”

  他思忖片刻：&1dquo;说不上来。有些担心。”

  &1dquo;担心什么?”

  &1dquo;这话我只跟你说，但切莫往外说。”

  云玺点头。

  &1dquo;我六岁便跟着君上，至今已经十四年。君上少时钟情瑜夫人，如今也算不得什么秘密，但——”这个尾音他拖得有些长，似是在回忆确认：&1dquo;哪怕是看瑜夫人，我也从未见过君上用那种眼神，很难描述，就是他看珮夫人时会出现的那种——”

  他实在形容不出，就此卡住，却见云玺连连点头。

  &1dquo;你点什么头?”

  云玺忙不迭道：&1dquo;我明白。我没见过两次，但仅有的那两次我看到了，全是星星。君上的眼睛本来就亮，但也仅仅是亮，只有看夫人的时候，那满眼的星星像是要蹦出来。”

  涤砚皱眉，这个形容虽然，有些过分接地气，但不得不说非常形象。就是这样。

  所以才更叫人担心。

  云玺却绷不住脸上笑意，兴高采烈道：&1dquo;我就知道。”

  涤砚冷眼瞅她：&1dquo;你嘴角快挂到耳朵上了。”

  云玺赶紧收敛神色：&1dquo;君上同夫人要好，是好事，你担心什么?”

  涤砚无语：&1dquo;你糊涂了是不是?当初你为什么来的折雪殿，都忘了?”

  第六十六章探香闺（二）

  云玺撇撇嘴：&1dquo;那只是防患于未然，君上从未说过夫人有坏心。且我跟着夫人半年有余，她是好人。”

  涤砚连连摇头：&1dquo;天真。珮夫人到底有没有企图，有什么企图，岂会明白告诉你，又怎会轻易让你看出来?”

  &1dquo;我自然是看不出。但君上比咱们聪明百倍，自有判断。”

  涤砚叹气：&1dquo;我担心的就是这个。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若君上真对珮夫人生了情意，这判断力可就作不得数了。如你所说，珮夫人未必会对君上不利。但她的身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云玺怔愣，一时也忐忑起来，思忖半晌，小声道：&1dquo;若我告诉你，夫人或许也对君上动了心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