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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兴奋得脱口便叫出&1dquo;老婆”两个字。

  卓燕却沾染不上他的喜悦。

  听了半天以后，她幽幽地轻叹一声。

  尽管很轻，可还是被江山察觉到。

  &1dquo;文静，你怎么了？怎么好像不高兴的样子？我谈成这么大一买卖，你都不替我高兴一下？”因为女朋友不能和自己一起分享胜利的喜悦，江山隐隐觉得有些扫兴。&1dquo;快别烦了，我跟你说说这生意我们是怎么谈成的吧，特别一波三折&he11ip;&he11ip;”

  卓燕又是轻幽幽一叹。

  本来她不想在他最兴奋的时候泼冷水。可是这事如果放在从前，假如她还没有那么在乎两人之间的关系，在一起也好分开也无所谓，假如是这样的话，她也许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过且过，并不太追究什么。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她已经决定和他一起过下半辈子。

  所以，她到底没能忍住。

  &1dquo;江山，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件事？”她终于出声打断他。

  江山似乎还有好多话没说完，一下怏怏地哽在那里，&1dquo;啊？”顿一顿，他答着，&1dquo;当然可以啊！文静，我们两个之间有什么话要说，还用得着这么客气吗？”他也有些幽幽地。

  卓燕揉揉眉心，刹那之间她有一种身心俱乏的感觉。

  &1dquo;两天之前，我打你的手机，是你秘书接的，她告诉我，你在洗澡。”

  隔着电话，江山在那边明显愣了一下。

  显然他并不知道卓燕曾经找过自己。

  他想了一下，回答卓燕：&1dquo;对，那天之前我在加班一直没有睡觉，下午又与这次这大生意的对方负责人约好要见面，所以出前我就在办公室冲个凉让自己jīng神一下——文静，你是不是有什么想偏了啊？你一直都知道的，我办公室的卫生间带着可以冲凉的洗浴套间！”

  卓燕觉得胸口很闷，像有什么堵在那里，郁结不去。

  &1dquo;对，我知道，我知道你办公室带着卫生间、卫生间带着洗浴房，可问题是，你的秘书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可以越俎代庖地随意接听你的手机？”

  江山在那边沉默起来。

  隔一会儿，他说：&1dquo;文静，我觉得她是怕我会错过对方负责人的电话。”

  卓燕终于忍不住泛起一丝冷笑，&1dquo;你的手机里总不会没有存我的号码吧？她总不会不认识我的名字吧？难道说你的手机是没有来电显示的？”

  江山长出口气，声音软下来，&1dquo;文静，好好的，我们别为这个不痛快，我以后注意还不成？以后我不让她接我的电话了，好不好？我想你了，周末过来吧，让我看看你！”

  卓燕想一下，回答：&1dquo;周末我要赶报告。”

  江山在那边又是一阵沉默。

  然后，像是耐着xing子地，他沉声开口：&1dquo;文静，你是不是在和我闹别扭？这一阵子我太忙了，好不容易可以歇一歇，好不容易我们能有时间聚一聚，我们就别再闹别扭了，好吗？我真的很想你，过来吧！”

  卓燕无奈地闭了闭眼睛。

  他说，这一阵子，他忙。他说，好不容易，他可以歇一歇了。他说，让她过去，他想她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视角变得通通都是他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态度变得这样自我？

  &1dquo;我是真的要赶报告，没有骗你。”她有些累，不想在无谓纠缠下去，语气有些淡淡地回应着。

  江山的声音却一下变得冷然起来，&1dquo;文静，”他收起柔声笑意，凉凉地开口，&1dquo;我都没有坚持让你处理掉那只刺猬，可你，居然就因为一个电话跟我这样闹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