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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哎——”

  楼上天字一号的房门开了，楼似玉立马扭身仰头朝上笑：&1dquo;大人有何吩咐?”

  宋立言换了身浅白常服，整个人看起来清明俊朗，在二楼上撑着栏杆地朝她道：&1dquo;本官初来乍到，不认识路，还请掌柜的帮个忙。”

  楼似玉嘴角微抽：&1dquo;奴家这还要做生意&he11ip;&he11ip;”

  &1dquo;刘师爷的案子还没结，洗尘宴也已经结束，掌柜的能做哪门子生意?”

  &1dquo;&he11ip;&he11ip;”

  &1dquo;走吧。”他边说边下楼，&1dquo;去找卖石敢当的商贩。”

  楼似玉抓着柜台一角，不甘不愿地假笑：&1dquo;奴家今日身子不太舒服&he11ip;&he11ip;晌午又刚忙了宴席，还没好好休息&he11ip;&he11ip;”

  &1dquo;这是谢礼。”没听完她说话，宋立言就放了五两的小银锭到她面前，&1dquo;有劳掌柜的。”

  白花花的官银，足称足两，线条圆润，被阳光一照，散出梦幻般的银光。

  楼似玉瞪圆了眼，伸手抓过来就咬了一口。

  真的!

  大宋流通的货币多是通宝，银子实在稀少，上清司也是有钱得很，随便一出手就这么大方。

  眨巴着眼用衣袖将银子擦了擦，她谄媚一笑：&1dquo;大人客气了，能为大人效劳，是奴家的福气，哪儿用这么破费&he11ip;&he11ip;您请，咱们现在就走。”

  说罢，扔了算盘和账本，像是怕灰尘染他鞋似的，捏着小香扇就给他开路。

  门外经过一场大战，在常人眼里什么也看不见，但楼似玉一跨出去，就感觉到了遍地的妖血和怨气。她微微一惊，飞快地扫了四周一眼。

  若是普通小妖，被打死也就没了，可这外头死的是百年修为的大妖，而且不止一只，断肢残骸犹有幻影，踏足怨气之中，她似乎都能感受到被獬豸剑切肉开骨的尖锐疼痛。

  &1dquo;怎么?”

  后头传来宋立言询问的声音，楼似玉立马回神，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1dquo;没事，奴家只是在想有没有漏带什么东西。”

  怨气滚滚，见着罪魁祸出来，更是翻腾不休。楼似玉努力镇定地平视前方，余光却瞧着那怨气拧成一股，凶恶地朝后头的人扑过去。

  心里一紧，她下意识地就放慢了步子。

  然而，背后的人冷哼了一声，声音极轻，带着不屑和冷漠砸下来，像高山坠湖，凶怨顿时如波澜般涤荡开去，顷刻间消散无踪。他衣摆扫过的地方，连魂烟都没剩上一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