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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麦高文则站在其他便宜邮票陈列展示橱之间。

  衣衫槛楼的老人从袋子里拿出四张二十元的纸钞付给瓦吉安,袋子里还有一些可能是红十字会的面包和乳酪,他收回了一些小额零钱和硬币,把邮票卡塞进衣袋内,眼中带着恍惚的笑容离开小店。

  &1dquo;怎么样,麦高文先生?”瓦吉安轻声地说,挂在门口老式门铃的回音尚未完全消逝。

  &1dquo;哦,”麦高文看起来有一点苍白,&1dquo;这是埃勒里·奎因先生。”

  瓦吉安把他那炯炯有神的眼睛转向埃勒里:&1dquo;埃勒里·奎因先生?您也是收藏家,奎因先生?”

  &1dquo;不是邮票,”埃勒里的语调轻柔。

  &1dquo;那是,钱币吗?”

  &1dquo;不尽然,我是个收藏家没错,瓦吉安先生,不过我专门收藏奇怪的事。”

  他那闪光的双瞳瞬间黯淡下来:&1dquo;奇怪的事?”瓦吉安微笑道,&1dquo;我很抱歉,奎因先生,我恐怕听不懂您的意思。”

  &1dquo;好,”埃勒里开心地说,&1dquo;现在在你这里就有一些古怪的事。今天早上,我正追踪一件非常古怪的事,我敢打赌这些会变成我的收藏品之一。”

  瓦吉安露出米白色的牙齿:&1dquo;麦高文先生,你的朋友,在开我玩笑呢?”

  麦高文满脸通红:&1dquo;我——”

  &1dquo;我从没有比现在更认真,”埃勒里厉声道,他俯向柜台,瞪着瓦吉安亮的双眸,&1dquo;听着,瓦吉安,今天早上你卖给麦高文那张福州邮票是从哪里来的?”

  瓦吉安转过去瞪了麦高文数秒,然后他松弛下来,叹气。

  &1dquo;原来如此!”他责备道,&1dquo;不该相信你的,麦高文先生,我以为我们都认可这是机密的交易。”

  &1dquo;你必须告诉奎因先生。”麦高文生硬地说,依然双颊通红。

  &1dquo;为什么?”这个亚美尼亚人轻声问,&1dquo;为什么我得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这位奎因先生,麦高文先生?”

  &1dquo;因为,”埃勒里慢条斯理地说,&1dquo;我正在调查一桩谋杀案,瓦吉安先生,而且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这张福州邮票和这件案子有相关之处。”

  瓦吉安差点儿喘不上气来,惊恐之色袭上他的双眼:&1dquo;谋杀?”他几乎说不出话来,&1dquo;真的,你是说——什么谋杀案?”

  &1dquo;你在拖时间吧?”埃勒里说,&1dquo;难道你没看报纸,在长赛乐酒店二十二楼有一名身份不详的男子被谋杀的案子。”

  &1dquo;长赛乐,”瓦吉安捂住暗的双唇,&1dquo;但是我不知道&he11ip;&he11ip;我不看报,”他跌坐在柜台后的一张椅子上,&1dquo;是啊!”他喃喃道:&1dquo;我是替别人卖的,而且要求我不能说出来——我是替谁卖的。”

  麦高文一拳打在柜台上,他叫道:&1dquo;瓦吉安,他妈的到底是谁?”

  &1dquo;好了,”埃勒里说,&1dquo;现在我们不需要用暴力,麦高文,我相信瓦吉安已经准备要说了,不是吗?”

  &1dquo;我告诉你们,”亚美尼亚人迟疑地说,&1dquo;告诉你为什么我先打电话给你,麦高文先生。谋杀案&he11ip;&he11ip;”他颤抖着,&1dquo;我&he11ip;&he11ip;那个人告诉我&he11ip;&he11ip;”他舔了舔双唇,&1dquo;他要我先卖给你。”

  麦高文的大下巴一沉:&1dquo;你的意思是说,”他气喘吁吁地说,&1dquo;今天早上你卖给我那张邮票,是有人特别授意?只卖给我?”

  &1dquo;是的。”

  &1dquo;是谁,瓦吉安?”埃勒里柔声说。

  &1dquo;我——”瓦吉安顿住,他的黑眼珠中闪出奇异的神色。

  &1dquo;说啊?你他妈的快说!”麦高文大吼,他一个箭步冲上前,用他的大手抓住瓦吉安的外衣,猛力摇晃。瓦吉安的头晃来晃去,直到他那暗淡的脸色变成橄榄绿。

  &1dquo;别激动,麦高文,”埃勒里阻止他,&1dquo;听我说,放手!”

  麦高文喘着气,勉强松开手,瓦吉安吞了吞口水,害怕的看着这两人。

  &1dquo;快说,”麦高文大吼道。

  &1dquo;你知道,”瓦吉安低声含糊地说,眼睛流露出痛苦的光,&1dquo;这个人是个了不起

  第十章 奇怪的贼

  麦高文似乎完全崩溃了,在从瓦吉安的店到长赛乐酒店的计程车上,他整个人瘫在沙软座上,脸色苍白,一句话不说。

  埃勒里也不作声,眉头紧锁地思索着。

  &1dquo;是科克&he11ip;&he11ip;”埃勒里终于说话了,&1dquo;嗯,有些事是不能理解的。在大多数的情况下,一个人至少能够根据有关人类心理的正常知识去推测别人的行为。人——所有的人——做任何事都是来自内在的驱动力。你所能做的只是张大双眼,仔细评估你周围的傀儡的所有的心理可能性。不过,是科克&he11ip;&he11ip;太难以置信了。”

  &1dquo;我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麦高文的语气低沉阴郁,&1dquo;一定是弄错了,奎因,为什么唐纳德会做这样的事&he11ip;&he11ip;对我。这是——这简直令人难以想象,这不像他,故意拖我下水。我是他最好的朋友,奎因,也许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真正的朋友。我就要娶他妹妹了,他很爱他妹妹的。即使他对我有什么不满,或者他想伤害我&he11ip;&he11ip;他也知道伤害我就等于伤害她,这真是太——太可怕了。这一切,我不明白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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