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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现在没有耐心陪她闹了，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1dquo;你出国深造三年，就为了回来帮这些人打官司？”

  &1dquo;这些人，什么人？”莫澜瞥一眼不远处的会议室，&1dquo;噢，你说王家这几个啊，不孝子孙嘛，但至少现在问题解决了啊，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程东冷笑道：&1dquo;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他手上加了力道，莫澜感觉到手腕处的钝痛，却好像还是很享受这片刻的肌肤之亲，凑近他道：&1dquo;其实你是关心我，怕我吃亏吧？”

  &1dquo;你自作多情的毛病也没变。”

  &1dquo;你不喜欢吗？”

  她踮起脚，额头到他鼻尖，他微微别开脸把她推开。莫澜揉了揉手腕，把瓶子里倒出来的东西放进嘴里：&1dquo;别紧张，就是柠檬片而已，很酸很酸，用来提神醒脑，不是药物依赖。”

  那种酸酸甜甜的淡淡香气，也是回忆里曾有的味道。

  程东蹙着眉：&1dquo;我看完了王老那本书，原来他十五年前锁骨就骨折过。”他一边说一边留意莫澜的反应，&1dquo;看样子你已经知道了。”

  &1dquo;当然，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1dquo;你是因为这样才肯和解？”

  &1dquo;不完全是，不过也差不多。”她含糊其辞，也瞪大了眼睛观察他的表情，&1dquo;你既然知道了，为什么刚才没提出来？”

  &1dquo;假如谈不拢，我当然会提出来。”不过难得大家达成一致，就没必要再进一步扯破脸了。

  他只是不忿，她不会看不出来王家三个子女是为什么纠缠不休，这么不孝的一家门，她竟然也肯为之争取到底。

  莫澜嚼着柠檬片，敛起笑容：&1dquo;我爸妈死的早，我想孝顺他们都没办法孝顺，现在竟然肯帮这种不忠不孝的东西争取利益，你是想说这个吧？其实这个问题我觉得没必要再争论了，我就问一句，假如他们当中一个现在突急病倒在你脚边，你救还是不救？”

  程东沉默了片刻，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出声，莫澜就打断他，自嘲般笑了笑：&1dquo;你不说我也明白，你肯定会说这不一样，你没得选择，而我可以选择。但实际上真的不一样吗？程东，你应该知道的，我从来就没有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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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纠纷终于有了不错的结果，两人却还是不欢而散。

  唐小优问：&1dquo;王老能拿到多少赔偿？”

  莫澜掰着手指算道：&1dquo;去掉滞留医院病房两个月的费用，大概还有个两万块钱。医院信誉很好，不会赖账，还送了些药给他，比起上了法庭打赢官司最后还得等强制执行的那些好多了。”

  &1dquo;我是指能到他手里，不会被子女瓜分占用的，能有多少？”

  &1dquo;这就不知道了，毕竟不是所有的故事我们都能看到结局。”

  莫澜趴在spa床上，舒服得忍不住哼唧。熟悉的按摩师问她：&1dquo;您好久没来了哦，最近很忙吗？要不要试试我们最近刚推出的能量热石疗法？可以排毒养颜，疏通经络的。”

  莫澜是来者不拒的，什么都愿意尝试。跟她并排躺着的唐小优来不及阻止，而且闻不惯她换的精油，问道：&1dquo;原来的玫瑰用的好好的，干吗换成迷迭香？”

  rose变成rosemary，从功效到气味都完全两个样。

  莫澜却很享受，背上压着几块温热的矿石，被香氛包围着，懒洋洋地说：&1dquo;不懂了吧？迷迭香有塑身丰胸的功效，虽然我现在这样已经很好啦，但是再有女人味一点也不嫌多。”

  唐小优失笑：&1dquo;你最近真的有情况啊，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她比莫澜小好几岁，不太能想象她会找个什么样的男人，或者说什么样的男人才能配得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