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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缇维斯的嘴角向下落了落。他的目光从叶哨上偏移开：“不是我觉得应该，只是我想那么做。”

  “但，我要明确地告诉你，我不会和你结婚的。抱歉之前是我没有直接和你说明白，但你真的不用……”

  “不说这个了，”缇维斯指尖骤然一用力，小小的叶片被按进了水底，“没什么好说的。我帮你巩固一下灵魂吧，你的灵魂太虚弱了，总是在沉睡。”

  “……”江照年的神念附着在叶哨上，感知也和叶哨融为了一体。突然席卷全身的冰凉感让他精神一惊，但很快缇维斯又用指尖托着叶片从水底取出，江照年感觉到水珠从叶面上滚落。

  缇维斯明显的回避态度让江照年的脑子直热，但冰凉感的袭击又让他稍稍冷静了下来。

  江照年意识到缇维斯想做什么，但他不能让缇维斯那样做——因为这片叶哨上附着的并不是他的灵魂，仅仅是一缕神念而已。

  如果不阻止这件事，也许会生什么不可控的后果。

  “谢谢，不用的，我大概修养修养就好。”

  缇维斯却反而被他这话坚定了想法，皱眉起身，呼出一口气：“我把你的灵魂巩固一下，早点转移到别的东西上面。就算暂时进入不了的身体，这片叶子也太脆弱了，我总是害怕一个没留神就把它撕碎了。”

  虽然江照年百般不愿，但他现在的状态实在无法阻止说做就做的缇维斯。

  当缇维斯将力量通过祭坛献祭给江照年的“灵魂”时，江照年的精神生了一阵猛烈的波动。也许是出于自我防护机制的保护，江照年暂时失去了意识。

  ……

  缇维斯巩固完成，就现江照年的声音停止了。

  他立即担忧地检查了一遍，现江照年只是再次陷入了沉睡，这才松了口气。

  缇维斯注意到经过巩固，江照年的灵魂终于能够展露出来，却仍然保持在极其脆弱的状态，不禁在担忧的同时又微微松了一口气。

  果然，年年已经虚弱到了这种地步，如果不巩固一下，说不定都不用他做什么，不知道哪一眼没看住，年年自己就消散了。

  不听他的拒绝，为他巩固灵魂才是对的。

  不过，也不能继续让年年的灵魂停留在这片叶子上了，就算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身体，至少也应该换一个坚韧的材料。

  缇维斯想起圣树，虽然之前试图催生它的果实失败了，但如果折取它的侧枝，为年年雕刻一个暂时寄身的木偶，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么想着，缇维斯小心地将叶片在心口处放好，向圣树走去。

  圣树静静伫立在那里，这情景几乎与他遥远的老家一模一样。

  但缇维斯清楚这完全是两回事，毕竟他早就不再被故乡所接纳，而这里的所谓圣树，也不过是个无法结果的拙劣仿品。

  缇维斯随手折下一根粗细适宜的枝干，取出小刀将它削成合适的大小，开始切削人偶的雏形。

  缇维斯一边动作，脑海里一边思索着关于圣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