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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恺老大不情愿地走过去，又拿出半包，&1dquo;这回真没了。”

  大爷看没什么事，溜溜达达地走了。

  许如拿着烟出去，邢恺跟在后面忽然问：&1dquo;许老师，你不问我为什么那么晚不睡吗?”

  &1dquo;反正不会是偷偷学习。”许如头都没回。

  邢恺笑了声，&1dquo;因为在想你啊。”

  许如的脚步顿在原地，他语气有些玩味，也有点暧昧。她有回听到班里的男生偷偷议论自己，话都很直白，心思昭然若揭，她一直觉得那是青春期男生对任何女性都会有的心思，没兴了也就不了了之，不必戳破。她从来没想过会有学生当着她的面说出来。

  &1dquo;怎么了?”高大的男生来到她跟前。

  许如抬起头，吐出口气说：&1dquo;刚刚那句话我就当你没说过，你年纪也不小了，说出口的话要负责任，我是你的老师，你应该尊重老师。”

  邢恺蓦地笑了，&1dquo;许老师还是单身吧，可我记得两年多以前，我在人民医院妇产科见过你啊，孩子生了没有?”

  许如满脸地难以置信，她的确去过，那时她跟聂昌已经离婚，她却被检查出怀孕，后来那个孩子没能留下来，她只去过两次医院，就恰巧被他看见了?

  许如让自己冷静下来，轻道，&1dquo;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抬脚飞快下了楼，临走前又丢下一句话。

  下午给十班上课，许如眼睛一秒都没有分给邢恺在的方向。

  往黑板上写题目的时候，许如在想，十班上一位班主任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辞职的。明明她上学那会，班上的男生说话没这么龌龊，邢恺为什么能讲出那样的话，丝毫不怕她，难道是她平时太温和了?

  她回身，视线在教室里扫了一圈，有几个交头接耳的男生瞬间老实下来，埋头在高高的书本后。

  &1dquo;都抬头看黑板，桌上有答案吗?”

  刚刚那几个男生瞬间坐直了身体，视线落在她的板书上。许如写英文是真的漂亮，说能够跟字帖媲美也不为过，她刚来的时候，班里的男生女生因为这个对她很有好感，许如又年轻漂亮，跟他们有更多共同语言，有时候被她上课点名表扬夸奖，都会开心半天。

  许如扪心自问，她来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对他们也是掏心掏肺，不会过分偏袒或苛责，邢恺的表现很令她寒心。

  周泽捅了捅身边的邢恺，&1dquo;你觉不觉得今天许老师脾气不太好?”

  &1dquo;不觉得。”

  周泽看他一眼，想到什么便嘶了一声，&1dquo;是不是你惹许老师生气了?”

  邢恺没再说话，他自己也意识到今天对许如说的话太冲动了。想起许如上午跟他讲的最后一句话，他心里又不由略略烦躁起来。许如要他主动去跟四班那几个宿舍的舍长道歉，还不如让他们把他揍一顿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