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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或是,都是?
沈折玉此刻内心的疑惑已经越了一切,他扶住夙墨,以琉璃心法助他稳定魂识:
“夙墨,你冷静一下,看看我是谁?”
但当他的琉璃灵气注入夙墨的体内时,他的整个魂体像被什么拉扯着一般,迅的堕入了一片混沌又模糊的识海中。
“不要……”沈折玉来不及抗拒,便感到身子朝深渊无限的坠落下去。
也不知坠落了多久,他终于掉入冰冷刺骨的水中,激得他一个哆嗦,清醒了过来。
四周是安静的湖水,从中央泛起涟漪,向四周扩散。沈折玉整个人就浮在湖面上,湖水亲切而友好,就像某人的怀抱。
想到夙墨,沈折玉飞身从水中跃起:“夙墨!”
面前有一人,却不是夙墨,而是一个许久不见的人——月老君。
“月老君?!”沈折玉疑惑更甚,“你怎会在此?你又把我拉到这镜湖幻境里来,意欲何为?”
月老君叹了口气:“这次可不是老夫拉你的!老夫就住在这琉璃心中,你的灵气与它一连通,自然就被拉进来了!”
“琉璃心?”沈折玉奇道,“你是说那块心形的玉佩吗?那是你的栖身之地?”
月老君撇撇嘴:“是啊!前两回是老夫主动唤你来的,但这次可不怪老夫!老夫本来在这里饮酒作乐,悠闲得不得了,你吧唧一下从天而降,关老夫屁事!”
沈折玉厉声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水晶棺椁里的人是温烛衣吗?他是不是早就与夙墨认识?”
月老君见他着急的样子,反而乐了:“哟,吃醋啦?夙墨那小子看来是艳福不浅嘛,总算是得到你的心了!”
“你别岔开话题!”沈折玉抬手祭出琉璃盏,“回答我,月老君。你到底是谁?夙墨与温烛衣又是什么关系?”
月老君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罪过!罪过!你这些问题个个都是灵魂拷问,老夫一个也不能回答!”
“你……”沈折玉怒从心来,将琉璃盏狠狠砸过去。月老君矮小的身子连续弹起数次躲避,口中骂骂咧咧:
“折玉,你这没良心的!老夫好心给你拉姻缘就得到这样的回报?!你要知道的事,老夫不能说,死也不能说!老夫早就劝你了,不要去探寻过去之事,那是大凶!你要是偏不听,偏要知道,就揭开那棺中人的面具,自然就明白了!”
琉璃灵气将平静的湖面砸起阵阵水花,沈折玉凝眉:“揭开那人的面具?”
“对!”月老君跑了好几圈,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不打了不打了!老夫年纪大了,打不过你们这些年轻人!折玉,你走吧,除了姻缘,老夫没啥可帮得上你的……”
沈折玉收了手,淡淡打量着他。
“我姑且信你一次。”他静声道,“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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