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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思琪只感觉天旋地转，而后又听到沈默出一阵仿佛来自深渊的笑声。

  她吓得目瞪口呆，因为沈默神情大变，脸上挂着悠然自得的笑容。

  沈默仍抓住她手，让她不能松开。

  沈默的状态，已完全不像一个病人！

  僵持约几秒，沈默笑说：&1dquo;王警官，我们来分析一下当前的局势。我相信你的枪法很准，就算我现在抓住这个女人，你也可以一枪打死我，但你绝对想活捉我，为什么呢？那么一堆死人，谁是谁杀的还不清楚，你说是不是？哈哈哈&he11ip;&he11ip;”

  王自力咬牙切齿地说：&1dquo;你倒会讲话么&he11ip;&he11ip;”

  沈默清脆响亮的声音，忽令韩冰感觉耳熟，韩冰一下想起某件事，激动得差点跪下来。

  &1dquo;你打我电话的对不对？”韩冰整个人在颤。

  张南和王自力都知道，先前有个神秘人士用路人手机联系韩冰，给韩冰三个月的破案期限，否则不能再见韩冰妻儿，然而韩冰万万想不到，这个声音居然在此重现。

  其实韩冰并非头一回听到沈默声音，在病房时沈默曾说了句&1dquo;双子座的头换了”，但由于沈默故意用一种嘶哑嗓音说话，因此韩冰没听出来。

  &1dquo;就是他联系你的？”王自力惊问。

  韩冰慢慢点点头。

  &1dquo;韩警官，我给你安排的这场游戏怎么样，好不好玩？”沈默依旧保持微笑。

  王自力肚子快气炸了，他疾步向前，打算先抢回程思琪，结果沈默主动把程思琪放了，还说：&1dquo;别激动好不好？我们都冷静下来，稍微聊几句好不好？”

  王自力接过程思琪，继续用枪指着沈默额头说：&1dquo;行啊！可以啊！跟我们回公安局，有的你聊的。”

  谁知沈默一脸不屑地说：&1dquo;不不不，那里我不去了，太闷&he11ip;&he11ip;这样好了，我给你们几分钟时间，你们抓紧时间问，不然来不及了。”

  王自力笑出声，接着说：&1dquo;我问你，你在吊什么？你觉得你还能走？”

  &1dquo;我知道&he11ip;&he11ip;”沈默从容地看了眼手表，&1dquo;你们个个都是能手，这栋楼肯定被警察控制了，但我实在不想跟你们走，有什么办法？你总不能一枪打死我喽！要不要我稍微提醒你一下？是，西山那个案子你们肯定现了一些蛛丝马迹，不然今天晚上不可能找到这里来，但是那个什么什么幼儿园的案子呢？那个案子很早啦，手头基本没线索，对不对？你们现在搞不清楚我只是了解那个案子呢&he11ip;&he11ip;还是作为帮凶参与那个案子，又或者干脆就是我干的！所以你们很很很很期待我直接承认，那样就爽了，对不对？”

  &1dquo;没关系，你不承认老子也会让你承认的。你现在慢慢把毛毯拿开，然后站起来。”王自力说。

  沈默依照王自力吩咐，慢慢挪开毛毯，站立起来。

  程思琪待在张南身后，心已经提到嗓子眼。

  &1dquo;是这样吗？这样行不行？”沈默笑容满面，还故意摆出一个怪异的姿态。

  &1dquo;我是真想锤死你丫的！”王自力骂。

  这时，韩冰欲哭无泪地上前问：&1dquo;我老婆跟我小孩，他们人在哪里？”

  沈默恢复正常站立姿势，笑对韩冰说：&1dquo;韩警官，我们俩的事情慢点处理，不急。”

  &1dquo;不急？”韩冰两眼像要射出火来，但并不敢轻举妄动，他担心王自力会开枪，或者沈默跳楼自尽，那他最后一线希望便失去了。

  沈默不理韩冰，转向程思琪说：&1dquo;程小姐，你很温柔，人好，待人真诚，所以你看，就因为这样，你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讲道理的话是不是？而且你在我耳朵边说话的时候经常嘴唇碰到我耳朵，弄得我酥酥痒痒的，还挺舒服，嘿嘿&he11ip;&he11ip;”

  沈默一直在笑，但程思琪的恐惧感却逐渐膨胀，以致根本没听清沈默这段调戏她的话语。

  继而沈默收敛笑容，对向张南。

  &1dquo;张先生，不用说我也知道，你们能在这里，肯定是你的功劳了。”

  &1dquo;谈不上。是你的破绽太大了。”张南面无表情地回答。

  张南留意到，沈默脸上的肌肉微微一颤。

  &1dquo;你给我讲讲吧，你是怎么现我所谓的破绽的，让我死也死的明白点，好不好？哎&he11ip;&he11ip;没办法，本来我还想多陪程小姐演演戏，多玩玩的，结果被你弄的很没意思。”

  &1dquo;没问题，我让你死心。”

  &1dquo;讲吧。”沈默笑言。

  &1dquo;我觉得你肯定知道，当天晚上还有一个女人也在现场。”

  &1dquo;哦&he11ip;&he11ip;你是说那个短头的女人？是啊&he11ip;&he11ip;她怎么样了？反正我没碰她，别怪我啊。”沈默摇摇手。

  &1dquo;她名字叫陈晨，跟方思燕的关系很亲密。如果不是今天晚上她把我们带去现场，指出一个线索，我估计到死都不会知道有那么大一个明显的破绽。”

  &1dquo;谁的破绽？我留下来的破绽吗？”

  张南点头说：&1dquo;事先我对西山案的凶手基本上算是一头雾水，你办事也确实干净，心机又深，伪装成受害人，还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利用我们基于精密犯罪产生的惯性思维，认为你处在那么明显一个位置，所以绝对不会是凶手&he11ip;&he11ip;不得不说，你这一招真的妙，把我们都骗过去了，我还错把你当成凶手给我们的&1squo;提示’，指望你开口说话，后来你确实说了句不知所云的话，什么&1squo;双子座的头换了’，现在看来，这句话就是为了扰乱我们视线的，包括你把顾强和周浦的尸块调换，应该也是恶作剧，故意扰乱我们视线，直到今天晚上之前，你把我们当猴一样在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