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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瑶停了一秒，垂着眸，并没回答。甄意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沉默。

  放下电话后，甄意说：&1dquo;安瑶，你不用那么自责了。”

  &1dquo;怎么了？”她正用心烫茶叶。

  &1dquo;警方初步给你定的是自卫杀人。但现在法医鉴定结果出来了，刀片刺进了许莫胸口。离心脏很近，但刚好错过，只差几毫米。”

  &1dquo;哦。”安瑶正悉心地烫茶杯。

  &1dquo;司瑰让我告诉你，许莫不是死于你刺进去的刀片，而是溺水而死。你的自卫行为并没杀死人。”

  叮咚一声清脆，言栩手中的棋子坠落棋盘上。

  甄意停下来，扭头看。

  言格淡然自如，把砸开的棋子一个个摆回原位，抬眸看言栩一眼，眸光很深，问：&1dquo;怎么了？”

  言栩不吭声。

  甄意没多想，安慰安瑶：&1dquo;别那么多心理负担&he11ip;&he11ip;”说到一半，想起杨姿的话，心里不太舒服，小声问：&1dquo;你最近是不是惹什么人了？”

  &1dquo;怎么了？”安瑶盯着煮水器，煮久了泡的茶就不好喝了。

  &1dquo;谣传说，你和许莫很早就认识，还&he11ip;&he11ip;”甄意说不下去了。

  安瑶的脸白了一度，却几不可察：&1dquo;没有的事。”她静心下去，最终沏出一杯晶晶亮的茶，捧去给言栩。

  言格看着棋盘，淡淡地说：&1dquo;你和许莫的确很早就认识。”

  这个&1dquo;你”，当然是安瑶。

  安瑶茶杯里的水轻轻晃dang了一下。有风chuī，露台边一树月桂花轻轻摇摆，一片雪白柔软的花瓣落进茶杯，漾起涟漪。

  言栩垂着眸，像静止的。

  &1dquo;季阳问你，许莫找你看病时，你有没有察觉他有什么不对。”

  安瑶把杯里的茶倒了，重沏：&1dquo;我和言栩就是这么认识，所以误以为许莫喜欢我，借机接近，因而也没有怀疑他jīng神有问题。”

  &1dquo;逻辑上没问题，但qíng理说不通。”言格仍在下棋。

  而安瑶背着身，仍在煮茶。

  像两个世外高手。

  &1dquo;我对外人的事，向来漠不关心，所以没迎合，也没心思拒绝。”

  &1dquo;如果没有言栩，你的确会这样。”言格长指捡棋盘上的棋子，道，&1dquo;但有言栩，就不一样了。”

  甄意蓦然明白：有的女人即使有固定的关系了，也会接受其他男人的爱慕，但安瑶不会。

  &1dquo;你非常喜欢言栩，因为他，你和所有男人保持距离，工作中有同事和病人接近，哪怕只露出一点好意，你都会明确拒绝。”

  言格侧脸平静，&1dquo;而且，在绑架你后，许莫对你并没有表现出别的心思。而你并不是那种会自作多qíng的人。因为言栩，你对其他男人都格外迟钝。所以，安瑶，你本就没有误解许莫。”

  安瑶静静地往茶杯里倒茶，晶莹的茶水流却在轻颤。

  &1dquo;你知道许莫不停找你是因为心理出了问题，换言之，你早就知道许莫有妄想症。”

  这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