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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不下来的祁连拖着疲惫的身子,带着绳子和南宫,以及...两匹野马,风风火火地赶赴另一个案现场。
没错,那两头野马像是赖上祁连了,哪怕小马驹站起来的时候脚都在软,祁连本身也没有限制它们行动的意思,甚至叫育粱等人赶紧去割点马匹爱吃的水草,也不是其他人想的那样要驯服它们,纯粹是想着让累着了的它们早点吃饱,早点走。
别人不知道,祁连还不知道他接下来的计划需要的人力缺口有多大缺口吗?祁连那里还有资源和精力去养计划之外的马呀!
当然最重要的是,在祁连眼里那头母马估计也就刚刚成年、两岁出头的样子,肩高不过和祁连基本相平,而且她那明显光秃秃的额毛,远比祁连印象中蒙古马大而短钝的头部和像骡子多过像马的尖小耳朵,都和祁连记忆里在内蒙大青山附近救治的普氏野马更接近。
除了母马身上绸缎般丝滑的一水骊毛还稍稍证明她大概率是杂交种外,并且让祁连摸得爱不释手外,关于骑乘一事,祁连实在是无法想象骑着这一米一肩高的“小姑娘”和骑大一号的狼狗有什么区别。
好吧,鉴于祁连自己有那么一点点暂时性的、具有历史遗留性的、需要用展的眼光来评判的矮小身材,好像从比例上来说也还过得去哦!
“不不不!她估计才两岁,还是个孩子,就算在马里算未成年了,我不能接受。”祁连经过又一轮思想斗争后遗憾地看了黑马一眼,狠心赶路。
但是认准了祁连的母马,却硬生生推着马驹跟上了祁连的脚步,而试图阻止它们的芳一,还差点被赏了一蹄。
于是为了赶时间,祁连也就只能由它们跟着了。
紧赶慢赶了一会后,祁连到了事地点。
只见一片一看就危险无比,无遮无拦到只长了苔藓的高位沼泽地上,离着最近的芦苇荡都有三米的位置,一只惨白间带着渗血伤口的手臂高高竖起,正在缓慢沉底,看起来距离彻底消失也不过就是十来分钟的事。
而扑出去大概两米距离,埋了半截身子,一手拿着兽皮短绔做的一个临时套圈不知所措,另一只手抓着育粱二人牵着正在往回拖拽的一把芦苇,光着屁股的汲,正用受伤小兽般的眼神回望着赶来的祁连。
“停下!先不要把这个逞能的竖子拉回来!让他就在里面先好好反省!”
祁连一把推开正在施救的育、粱两人,然后指着快要哭出来的汲,对一旁的英子说道,“叫那个竖子不要挣扎,否则他要是沉得太快,神仙难救!叫他慢慢地向后扑倒,放松身体,就像游水一样,快!”
说完的祁连又转头把南宫手里拿着的赤藤绳套,递给刚才套马驹一套一个准的粱,吩咐道“那个人有没有活命的造化,就看你手上的工夫了。”
“诺!”老成的粱应答一声,然后示意祁连等人让开空间,他则像个西部牛仔一样开始腰胯左右摆动,从而带动着右手绷直旋转绳套,目测确定后猛力一扔,一击即中,套紧了其人手臂,甚至炫技般地使得拉住的位置刚好避开了手臂上三四个伤口。
“南宫,你去帮忙拉!你们记得听朕的号子,尽量力均匀些,不要猛扎子地力,人和马不一样,没那么重,但是脆弱些。现在,准备好!喊一力,一二一...”
祁连富有节奏和顿挫的号子响起,那个原本深埋进淤泥中的男人也逐渐被拉了出来。
直至被拖到祁连面前,祁连粗略看了一眼男人状况,顿时以手扶额,怎么说呢,在祁连看来,自己救了一个“死人”,男人虽然还有微弱的呼吸,但是光是那只手臂上祁连看清的五处伤口,就已经有三处已经化脓炎了,而解开身上的泥衣后,祁连入目的是满胸的鲜血和几处更深更长的感染划伤。
这种伤情,这个年代,伤口感染成这样,手上没有抗生素的祁连,不觉得自己有救治男人的必要了。
直到眼尖的南宫拔出了男人系在腰带上的宝剑,寒光凛凛,在旁边水坑洗净后,露出了金光灿灿、镶嵌着满满绿松石的剑柄,只不过整只青铜短剑的琵琶形曲刃,明显是祁连记忆里的山戎和白狄风格,剑柄上面的纹路花样倒是诸夏常见的三角锯齿鳞纹、人字纹、勾连雷纹,但是线条和收尾却明显有变种,也是接近戎狄的粗狂审美风格。
“主上,这人怎么处理?汲还在那躺着哭呢!”南宫被抽泣却不敢出大声的英子扯了一下衣角后,有些心软地提醒祁连道。
“南宫你确定要帮那个竖子求情?”祁连眼神一下子就变得很冰冷地盯着南宫。
“这个...主上,汲和英子还小,他们...咦,主上,你去哪?不要呀!主上,不要进去呀!那边是潦淖(淤泥陷坑)呀!”
刚刚被祁连问得低下头的南宫抬头时,他的主上已经当着所有人震惊的目光边解衣衫,边直愣愣地踏进了淤泥,向着哭泣的汲走去。
“主上!!!”阻止不及的南宫和育粱等人急忙来救。
“给朕站住!朕今天就是要用朕自己来做例子告诉你们,危局之中一个愚蠢的队友,加上纵容他的你们,能把结果推进多么无可挽回的境地!南宫,如果下一次是遇敌,他这么直愣愣地逞一己之勇,不听指挥,打乱阵型,而你听之任之,那朕便将如此这般被牵连得死丧无日!”
祁连一声吼叫之后,拔剑斩断粱抛过来的绳索,横剑脖颈,吓得南宫着急得都要哭出来,拜倒在岸上死命叩拜,哭喊道,“主上,我知错了!请您快上来吧!”
但是祁连却不管南宫,直接转头对止住哭泣、看向自己的汲叫道,“竖子!好好看着朕是怎么脱困的,若是你领悟不了,便自食恶果,以死赎罪吧!朕大不了自裁去给你父母一个交代。”
言罢的祁连把剑扔回岸上,然后向后仰倒,动作明显地绷紧腿部肌肉,以大腿为支点,形成一个省力杠杆,用上半身缓慢地撬动被淤泥压住的下半身,直到两只脚都挣脱平放在淤泥之上,接着祁连向着干岸平躺着不断侧滚,最终满身污泥地回到了岸边。
脱险的祁连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带上那个男人,我们走,那个竖子追不上来就算了!”
然后,祁连眼神示意,育会意地架起哭泣的英子跟着祁连往回走。
就这么一言不地往前走了一小段,祁连到底还是有些难言地停下了脚步,不过赶在英子扯开育的控制上来求情前,祁连又狠心地继续向前。
如此走走停停间,终于在第三次停顿时,祁连身后赶上来一个泥猴般的小人。
祁连仰天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对着迎面赶上来的芳一,声音颤抖地说道,“朕,今日做了一件蠢事,希望朕不是快疯了。”
闲不下来的祁连拖着疲惫的身子,带着绳子和南宫,以及...两匹野马,风风火火地赶赴另一个案现场。
没错,那两头野马像是赖上祁连了,哪怕小马驹站起来的时候脚都在软,祁连本身也没有限制它们行动的意思,甚至叫育粱等人赶紧去割点马匹爱吃的水草,也不是其他人想的那样要驯服它们,纯粹是想着让累着了的它们早点吃饱,早点走。
别人不知道,祁连还不知道他接下来的计划需要的人力缺口有多大缺口吗?祁连那里还有资源和精力去养计划之外的马呀!
当然最重要的是,在祁连眼里那头母马估计也就刚刚成年、两岁出头的样子,肩高不过和祁连基本相平,而且她那明显光秃秃的额毛,远比祁连印象中蒙古马大而短钝的头部和像骡子多过像马的尖小耳朵,都和祁连记忆里在内蒙大青山附近救治的普氏野马更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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