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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关上,屋里又回复了静谧。
晁坐在一旁,十指交叉放在床上,望着向挽。
她设想过无数次假如向挽醒来,自己会是什么样子,甚至还梦到过,以为会激动,会欣喜或者是热泪盈眶,但竟然都没有。
只有很突然的,挺感谢向挽的。
当她听说向挽的昏迷连医生都找不到原因的时候,就在想,她会不会要回到她本来的地方去了?毕竟向挽是科学之外的人物,最不能用科学来解释的,就是她的来处。
所以当向挽睁眼的那一刻,晁知道,她一定花了不小的力气。
她想留下来了。
&1dquo;你知道吗?”看了她一会儿,晁才说,&1dquo;你刚刚要是再不醒,就要去一个很可怕的地方了,很多管子,还可能要进入你的身体里。”
&1dquo;医生说,等稍微状况好一点,还要给你做穿刺。”
&1dquo;我要签同意自动出院同意书、气管插管、深静脉置管,还有&he11ip;&he11ip;”她哽咽了一下,&1dquo;抢救同意书。”
&1dquo;签之前医生会跟我提前宣讲可能会有的后果,包括死亡。”
晁的眼泪涌上来,但她只将它禁锢在眼底,很平静地没有再令情绪扩散。
&1dquo;我听说的时候,就在想,向挽那么懂事,那么心疼我,怎么会舍得我签那些东西呢?”
&1dquo;所以如果我说我猜到你会努力醒过来,你说,我厉害不厉害?”
她笑了一下,吸了吸酸涩的鼻子。
第1o4章
晁老师一直都很厉害,向挽当然知道。
她伸手,轻轻地勾了勾晁的小拇指,用微弱的动作告诉她,自己不会再睡过去了。
向挽的精神果然越来越好,到了下午,血常规的结果出来了,两个重要指标都开始往正常方向靠近,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医生把向挽的呼吸机撤了,她一时有点不适应,狠狠吸了两口,又张开嘴用力咳嗽起来。
晁忙帮她顺着胸口,等她的喘息声渐渐平息,听见了一声很嘶哑的:&1dquo;晁老师。”
很难听,难听得向挽瞬间就皱了眉头。
站在床尾的于舟赶紧说:&1dquo;你先别说话,几天没说了,嘴干,休息会儿喝口水润润嗓子再说啊。&1dquo;
苏唱正好从外面倒了热水进来,递给晁,往里面加了一点矿泉水,估摸着等水温合适了再递给向挽。
彭姠之把向挽的床摇起来,扶她坐着。
向挽的头还很晕,像是睡过了头的那种,眼睛也烫烫的,不过倒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了。
她抿一口温水,听晁问她:&1dquo;烫不烫?”
向挽用力清清嗓子,先是试了两个音,觉不那么难听了,便弱弱开口:&1dquo;你怎么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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