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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意识到收不了了，便干脆又摆了出来。

  季凛看着那一盘子芒果，脑袋疼：“不要在床上吃水果。”

  郑漫：“哦。”

  他微微抬起身，把手里插着芒果的叉子递过去：“吃吗？”

  季凛低头，含住芒果。

  还挺甜。

  “但还是不能在床上吃东西。”他提醒郑漫。

  郑漫唉了一声，摆手：“知道了知道了，别唠叨了。”

  然后继续吃了起来。

  季凛就知道他不会听，有些泄气。

  他在衣柜里翻出换洗衣物，正想下楼洗澡。

  衣服都拿在手里了，忽然又犹豫了一下。

  他转过脑袋，问郑漫洗澡没有。

  还穿着早上出门的时候那套衣服的郑漫：“……”

  他哀嚎：“你好烦啊！”

  然后愤愤从床上爬起来：“我去洗澡就是了嘛！”

  季凛：“……”

  他又好气又好笑，对着郑漫脑袋一顿揉：“你看你脏的，澡还没洗就上床，还在床上吃水果。”

  郑漫撇嘴：“我不脏。”

  顿了顿，又道：“你才脏。”

  季凛只好认错：“好好，我脏。”

  然后目送漫漫下楼。

  漫漫下楼之后，季凛踌躇片刻，打开衣柜，翻找了一下，之后换上白T，也跟着下去。

  走到客厅时，他停顿了一下，试着拉了拉衣服。

  没拉动。

  季凛又犹豫了一下，走到厨房，拿剪刀给T恤剪了个口子，然后敲浴室门。

  郑漫在里面“嗯？”了一声：“没锁，怎么？”

  季凛有些羞耻，没吱声，推开了门。

  郑漫正在洗头，眼睛上有泡泡遮着。

  他把脑袋顶上的泡泡冲掉，才终于睁开眼。

  就看到季凛站在自己面前。

  换了件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