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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一宵有些恍惚，没回话，就这么静静地望着苏洄。

  苏洄低头，将细长的香烟又塞回黑色烟盒，抬头看向他。

  &1dquo;你睡得好沉。”他笑着将烟盒收好，&1dquo;羡慕你的睡眠质量。”

  宁一宵刚睡醒的样子看上去脾气不佳。他盯了一会儿苏洄，然后迟钝地看向墙上的时钟，现才凌晨四点半。

  在他的固有思维里，抽烟的人往往有着不太美好的形容，粗鄙、野蛮、颓废，低俗。

  苏洄都不是，但他很适合。

  朦胧的天光笼罩着他玉白色的面容，修长手指夹一根细细的香烟，像撷了段月光。

  &1dquo;我还担心你醒不了，打算抽根烟等等你。”苏洄提起放在窗台的书包，&1dquo;不然你一个人睡在这里好像也不太安全。”

  他背好包，对宁一宵露出漂亮的笑，&1dquo;既然你醒了，那我走啦。”

  苏洄说话的尾音有种自然而然的亲昵，大概被宠爱着长大所留下的痕迹。

  大概是睡昏了头，所以宁一宵才会没来由地开口叫住他。

  &1dquo;去哪儿?”

  苏洄显然也愣了愣，停下脚步回头，&1dquo;我&he11ip;&he11ip;回去啊。”

  宁一宵又瞥了一眼时间，彻底清醒过来，挂上了他习惯的笑，&1dquo;你们宿舍没有门禁吗?”

  苏洄没有否认，过了片刻反问，&1dquo;你呢?”

  &1dquo;六点门禁才解除。”宁一宵收了桌面上的书，一一装进旧到边角都被磨破的包里，站起来看向苏洄，笑容友善，&1dquo;饿吗?”

  苏洄很安静地盯着宁一宵，看他一步步走近，才点了点头，&1dquo;嗯。”

  时间太早，学校没有任何一个食堂会在四点半开张，他们只能出去，在离校门口最近的肯德基坐下。

  宁一宵平日里几乎不会出来吃饭，不太熟悉肯德基的菜单，多花了点时间看了看，最后点了一份最便宜的早餐套餐，走到一旁的取餐台等待，他半侧着身体，正好看到苏洄付款的样子。

  和他想象中很不一样，传闻中出身显贵的苏洄竟然从口袋里拿出不多的一些纸币，递给面前的收银员，动作比他还慢。

  他觉得怪异，但又想，苏洄本来就是个奇怪的人。

  取餐后宁一宵找到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下，没多久苏洄也来了，他手里拿着一杯咖啡，还有一块红豆派。

  宁一宵没有过问太多，自己吃自己的。他现苏洄吃东西的样子很像某种小动物，小口小口的，嘴唇闭着，没有声音，但看起来吃得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