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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生说对。今天鸡飞狗跳的，人累傻了眼。我今天演的戏过我这辈子的总和了。

  贺蔷那头来语音，带着笑音，&1dquo;说要不要来再演一回?”

  &1dquo;演什么?”将生心说大姐不是吧，连泡友也要演?

  贺蔷来一张图，一只猫猫头在人手里陶醉被撸，&1dquo;演下我的小猫猫啊。”

  将生的手机没拿稳，刚过保修期的苹果屏幕摔出一条裂缝，她盯着那条裂缝，想穿进屏幕，将那句话的每个比划都临摹一遍。贺蔷又来了房间号，说我等着你啊，不着急。

  不着急你急着大晚上开什么房?你这女人杏欲就如此蓬勃强烈?将生的肿眼皮朝上翻了个白眼，心又七上八下起来，&1dquo;怎么办?错过今晚，车位就要取消了。”

  什么江山美人，什么小猫小狗，什么泡友可能变女友的猜测妄想。将生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后牙槽用力咬起，&1dquo;去就去!谁是猫还说不定呢。”份子钱都收了喂。

  第2o章职业素养

  妈妈嘱咐的三件事：不要胡搞、定时烧香以及礼拜陈二叔，这些将生可能都没做到。如果这晚做贺蔷的小猫猫也算胡搞的话。

  贺蔷给的房间的确在宾馆，还门进门将生就听到里面不止一个人，她当即吓得汗毛倒立——一对一她尚且还在做心理建设，多人这不是要命?

  等听到贺蔷的声音，&1dquo;五筒。”将生松了口气，敲门后见到了四个人，没想到都是熟脸：农贸市场的老蒋、胡子做了冰点脱的蔬菜贩小胡、爱给主播瞎打赏再被老婆抓破鼻梁的粮油店老马，还有坐在靠窗的贺蔷。几个人正在玩吴中麻将，每人桌角还有一碗热气腾腾的泡面。

  贺蔷回头，打招呼说小陈来啦。将生就知道她这个称呼&1dquo;小陈”已经定下今晚的基调：没有倒库出库技术考察，也没有s弯或者百米加减档等测试。大家都是农贸市场的&1dquo;熟人”，符合贺蔷说的第一条，不要公开。

  &1dquo;哟，你们打了多久了?”将生装作还有点兴的样子，拖把椅子坐在小胡身边。

  &1dquo;哎呀小陈，你还真来了?你真会挑位置，东南角是财位呢。”背靠大门的小胡手风不错，尤其爱碰贺蔷的牌，那张&1dquo;五筒”被她撞到，开心地夹到自己面前。

  &1dquo;这你就搞不懂了吧?”三位女性在场，老马就不免谈性甚浓，显摆起他那油壶里的几滴水，&1dquo;这是坐北朝南的坎宅，财位在西南角，喏——”老马指了指贺蔷身旁的位置，那里才是财位。

  贺蔷笑看一眼老马，&1dquo;哎哟，我这里是财位，我怎么一喂三，就我一个人输?”她浅浅一眼看将生，&1dquo;看来这地方要换换风水，小陈，你到我这里坐下吧。”

  将生晓得了，是让她来当招财猫的。她前面借出去十万，买礼物花了两千，手机屏碎了换预计要花一千五，还有四舅公那边的请吃费用——哪有钱包要成负数的招财猫。

  讪讪坐在贺蔷身边，对方递上泡面，说你帮我吃了吧。

  中午那碗藏书羊肉后就没来得及吃任何东西的将生不客气，接过碗就在贺蔷身边开始默默吸溜。吸得越来越快时，小胡注意到了，&1dquo;小陈你是不是饿了?晚上没吃饭?”

  将生点头，但不啰嗦，&1dquo;嗯。”而打出一张牌的贺蔷抽回左手轻轻拍了她腿，表示同情及慰问。

  老蒋说我不爱吃这个，来，这碗没碰过，也给你。将生点头说谢谢后也不推辞，吃完第一碗再吃第二碗。老马&1dquo;啧”了声，&1dquo;现在这种泡面，碗就一丢丢大，面两口就吃掉，哪里管饱?”再推自己的碗，&1dquo;小陈不够这里还有。”小胡也不甘落后，加入进来。

  将生一个人吃完了四碗合味道，打嗝时贺蔷给她端来茶水，&1dquo;喝点水，再帮我跑两圈行不行?”贺蔷要离开半小时，&1dquo;孩子睡前见不到我不行。”

  被摁在牌桌上的将生就边摸牌边思考着，&1dquo;上次要是我一开始就答应了贺蔷，她是不是睡完就回家带孩子?”果然，不过夜的安排才符合贺蔷的个性，也符合泡友的职业素养。一走神，老蒋说小陈该你了。

  将生算不过来牌，就扔了一张相对冷僻的二条。桌上那三人齐声笑，&1dquo;包饺子咯!”再摇手机，&1dquo;小陈，一付三哟。”

  狗屁的招财猫，自己先做了散财童女。将生吃人嘴也短，只得一一付钱。更从晚上十点多玩到夜里十一点半时才等到贺蔷迟迟而归。而将生的眼皮子已经沉得快睁不开，输了多少把更搞不清楚。换了贺蔷打牌时，将生打开手机看剩下的余额，这才算清自己输了一千多块。

  贺蔷一回桌，老马老蒋精神来了，说贺蔷你要加把力，小陈可是搭进去不少。

  贺蔷朝将生抿嘴，&1dquo;招财猫坐财位了，你们就等着看吧。”

  将生闻言精神一振，加上贺蔷又在打牌时偷偷捏了她手背，汗毛都被捏酥的将生立即睡意全无，开始为贺蔷暗暗鼓劲。

  也许真是招财猫坐对了位置，贺蔷搓了几圈，胡的都是大牌。七七八八就把输的钱捞回来了，再加上她嗓音好听，说话中听，和老马老蒋插科打诨不落下风，这间棋牌房的气氛越活跃——除了小胡有点闷闷的，她也没想到三缺一后老蒋喊来的是贺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