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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夜饭还没备好，霍学川磕瓜子快磕饱了，门一开他马上起身去接，巨谄媚地给方霏拎包，说：&1dquo;方姨，我等你半天了，特想你。”

  方霏知道他这套，说：&1dquo;自己拿。”

  他打开包拿出了大红包，瞧了一眼心满意足，说：&1dquo;您就是我亲姨，每年过年最幸福的事儿就是收您的红包，然后来年都能花钱如麻。”

  &1dquo;贫死了，”方霏笑骂了一句，&1dquo;小川，你和知谨今年赚了不少吧？以后赚得更多，就别住宿舍了，多憋屈啊，看哪儿合适买套房子，怎么样？”

  霍歆端着茶过来，说：&1dquo;还用买啊，家里那么多套空的。”

  方霏摆摆手：&1dquo;这你不知道了，知谨想自己买，估计是赚钱了嘚瑟，想证明自己。买就买吧，反正房子又不嫌多，不过我想让他俩一块儿，平时能互相照应。”

  霍学川心说那感情好，我天天照应得他下不了床。

  他们闲聊天儿，饭快好的时候霍老过来了，还拎着个笼子，里面是一只蓝灰色的牡丹鹦鹉，霍学川接过笼子玩鸟去了，方知谨就陪着霍老说话。

  &1dquo;小方啊，你不是直男，多管管小川，要不他说话得罪人了都不知道。”

  方知谨一口茶差点儿喷了，他惊慌地看着霍老：&1dquo;姥爷，我、我&he11ip;&he11ip;”

  霍学川听见动静赶紧过来，边笑边说：&1dquo;姥爷，你可忒吓人了，我这一年就指着这个乐了。”

  他说完拉方知谨上楼，然后解释了一遍，方知谨气得够呛，骂道：&1dquo;吓死我了，你知道突然被长辈说&1squo;你不是直男’什么感觉吗？我觉得我精神性阳痿了，赶紧掰了吧。”

  霍学川搂住方知谨，低声说：&1dquo;阳痿也能把你弄得立起来。”

  方知谨瞬间偃旗息鼓，还有点儿不好意思，推拒道：&1dquo;别在这儿，楼下那么多人&he11ip;&he11ip;”

  &1dquo;你真的是&he11ip;&he11ip;浪得没边儿了。”霍学川松开手，他就是调个情，怎么可能就在楼上把人办了，这货还挺当真。

  俩人从楼上下来，正好霍学川的大哥一家过来了，还有小侄子，九口人围在一起谈天说笑，热热闹闹地吃了顿团圆饭。

  晚上散去，大哥一家在霍老那儿住，方霏在霍歆那儿通宵聊私房话，霍学川带方知谨回了自己那儿。

  上下两层都静悄悄的，霍学川洗完澡只在下。身围了条浴巾，然后站在床边擦头，快擦好的时候喊道：&1dquo;收拾完了没有？睡个觉那么费劲。”

  方知谨在一楼浴室洗的，他穿好衣服上楼梯，听见对方的催促后也没加快脚步，而且裤腰有点儿松，他走两步还要停下提提裤子。

  霍学川总算听见了点儿动静，回头一瞥就眯起了眼睛，像现了猎物。方知谨走到了门口，身上穿着深灰色的麻质衬衣和同样颜色的裤子，而这两件衣服都是霍学川的，所以在他身上显得很宽大。

  这一身装扮着实算不上好看，但是却莫名熟悉，尤其再加上隐忍又可怜的表情。

  &1dquo;呃、呃。”方知谨从喉咙里出声音，然后缓步走到霍学川面前。霍学川捉住他的肩膀，问：&1dquo;又玩儿什么？”

  方知谨目光恻恻：&1dquo;呃呃&he11ip;&he11ip;”

  霍学川深吸口气：&1dquo;是要以身相许么，小哑巴。”

  第21章

  走廊从头到尾都黑着，所以卧室里透出的那点儿光格外显眼，霍学川已经坐在了床边，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蹲在身前的方知谨，然后轻轻笑了笑。

  袖口太松，小臂都露出一截，方知谨伸手解开霍学川腰间的浴巾，却被对方握住了腕子不住摩挲，他仰起头与霍学川对视一眼，带着些羞臊和紧张。

  那里已经完全挺立，方知谨双手轻轻握住，然后倾身凑近亲在了顶部，与此同时听见霍学川吸了口气。似是受到鼓励，他嘴巴张开了一点儿，再慢慢嘬住对方的东西，犹豫片刻后又用舌尖试探了一下。

  霍学川声音渐哑：&1dquo;你故意折磨我？”

  方知谨吐出来摇摇头，否定完再次凑上去，然后开始一下一下舔着对方，大概过了七八分钟，霍学川再也无法忍受了，直接把他拎起来甩在了床上。